一个相当尴尬的事,梁晨没钱了,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过十两银子。
虽然这在寻常人家,十两银子便是大半年的支出,甚至在穷苦人家,十两银子已经够全家上下花上几年了。十两银子不算少了,这就是足足十贯钱,十万枚铜钱,连人都能砸死好几个了。
但梁晨是什么人,梁阎王的孙子啊!
当初在梁府,一顿饭吃去几十两不是在正常不过了吗?
十两银子,够干嘛的?
什么都干不了!
就说眼前,这连匹好马都买不了。
“真没了?”易虎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了梁晨一遍,似乎在想着什么地方还藏着银子。
“真没了!”梁晨欲哭无泪。
要不是边潇早走远了,这年头又没什么联系方式,不然他真想一通电话打过去,让边潇赶紧死回来。
梁晨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那一兜子钱怎么就都给了边潇呢?满满一包金叶子银饼子啊!
……
“阿嚏!”快马奔驰已经跑出去几百里的边潇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有些纳闷地揉了揉鼻子,这还没入冬呢,怎么就打上喷嚏了?
看样子是这段时间跑得太辛苦了,可得好好补补。
想着边潇招呼道。
“小二!把你们店里最贵最好的招牌菜全给爷上上来!”说着边潇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包裹,补充了一句。
“爷不差钱!”
……
我差钱!
我怎么就能差钱呢!
梁晨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钱发愁。
“你就十两银子,怎么好意思一上来就跟人家要最好的马?那可是要八十两!八十两雪花银!”易虎忍不住数落着梁晨,一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的模样。
梁晨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却猛地瞟到了易虎腰间的那柄奢华短刀上。
易虎看见梁晨那眼神,就知道他肚子里肯定没憋什么好屁,一把护住了腰间的刀,警惕地看着梁晨:“你可别打我主意!”
“嘿嘿嘿!”
梁晨局促一笑,点头哈腰地搓了搓手。
“就当我借的!日后你跟我回大良,我十倍!不,百倍地还给你!”
“不行!”易虎一口回绝:“有多少银子就做多少银子的事!你就十两银子,惦记着人家八十两的马干什么?我那马才二十两!”
行嘞!
这易虎算是钻钱眼里了,指望他干什么?
梁晨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招呼了一声。
“掌柜的!”
“来嘞!”掌柜的一溜烟就跑了过来,这可是个贵客,八十两的马,眼睛都不眨一下,说要就要了。
“贵客看好了?请问怎么结账?”
梁晨红着脸诺诺地回了一句,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大真切。
“什么?”掌柜的听不清楚,疑惑地问道。这贵客怎么一下子就这么腼腆了,方才可不是这样的。
梁晨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