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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西下,两道疲惫的身影渐行渐远。
梁晨和易虎都累坏了。
狗屁的孺子可教!
易虎拽着梁晨就差把整片林子都翻了个底朝天,要不是这两匹驽马实在跑不快,再耽搁就真赶不到普华山了。要不然梁晨估计易虎还能翻上几天。
人是走了,那林子可就遭了秧,所有的土地都被刨了又刨。有若蝗虫过境寸草不生,除了高大的树木,林子里找不出一颗矮小的植物,不值钱的灌木草药杂草散落满地。
倒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这林子几百年是别想再长出一颗上好的草药了。但易虎做好事不留名,整片林子都给刨了一遍,倒是给村子留下了一片适合种植的土地,沁满了草药的沙土成了实打实的沃土。
之后村民在这种桑植麻,倒是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福地。
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
千里外,边潇绕过雁难归,到了大良南城门。
看着那高大的城门,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油然而生。
虽然不过出门一月有余,但在这一个月里经历的事,可比前十几年来得精彩多了。
边潇归心似箭,不仅是因为想家,还有一个重要的事,边潇急着去验证。
“驾!”
边潇纵马前奔,梁晨的小红紧跟在后头。
门前排着一群等着进城的百姓,见有人完全不顾城守,居然直接就往里冲。认识边潇的自然觉得理所应当,不认识边潇的只在想着是什么人胆子如此之大,城头纵马,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但见到城守不仅没有做拦,反而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样,连正眼都不敢看上那公子爷一眼。
“这是谁家的公子?怎么这么嚣张?背景很大吗?”有人好奇地向那些战战兢兢的人问到。
“这你都不认识?首宰的公子!边大少爷!”被问的人一脸鄙视地看向问话之人,哪来的土包子,连大良二害都不认识就敢来大良?找死吗?在这大良,你可以不认识官家,毕竟寻常人寻常事无法直达天听,但这两位可时不时就在城内溜达,万一惹恼了,可就免不得家破人亡。
这就是边少啊!
问话之人看着边潇的背影,感叹道,这人可不敢直接称呼边潇的名字,万一让边潇知道了,怕是小命不保啊!
“不对啊!我听说这边大少爷美若天仙,比天底下的女子都要生得漂亮吗?这怎么胡子拉碴面色枯黄,跟个庄稼汉似的?”这人还是有些疑惑。
“害!谁知道呢?这大良二害个把月没出门了,估计上什么地方潇洒去了。算了,这富家子儿的事既不是我们能想的,也不是我们能讨论的!在这大良,你就记住了,少说少议论,尤其是这二位的事!”被拉住问话之人也是个热心肠,见这人什么也不懂,向他耐心的说着,别来趟大良,到头来还把命给丢了。
这来大良给妻子买布的老实庄稼汉点了点头。牢牢记住了一句话,少说少议论。
边潇可不知这城外的人一直在议论自己,就算知道了,边潇也不会在意,几只蝼蚁,管他们做什么?只要这蝼蚁不是想不开了,来叮咬自己就行。
边潇直接纵马跑到东街王嫂处,一言不发丢下一锭银子,拎起整把糖葫芦就要走。那王嫂矮小的个子,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和勇气,竟然直接跑到了边潇面前拦下了边潇的马。
“我付过银子了!”边潇皱了皱眉头,这怎么刚回大良就有人来寻不开心。换做从前,边潇早就纵马踏了过去,但今日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般行径有些欠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