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的门开着,守牢房的人不见踪影,笙笙拿了墙上的火把走进牢房里,方槿衣也拿了桌上的灯走进另外一间牢房。
上次来地牢的时候,这间牢房里关着的是一个看不清男女的人,现在里面空无一人。
方槿衣仔细的在牢房里搜索着,终于在墙角处的草堆里,找到了一块玉,通体黑色的玉,以至于刚才方槿衣差点就没看到。
方槿衣对玉石的了解不算多,像这种通体黑透的玉石更是从来没有见过,不过看这玉的光泽,想必价值不菲。
“小姐。”
笙笙的声音响起,方槿衣拿着玉走出去,笙笙正蹲在牢房的地上,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方槿衣走过去在笙笙旁边蹲下,把手里的灯移过去,只见地上刻着几个字,一模一样的字。
笙。
笙?方槿衣看向笙笙,笙笙皱着眉摇头,方槿衣又低头看字,突然间恍然大悟。
这个‘笙’字不是笙笙的笙,而是……杜苼。
“还有其他发现吗?”方槿衣突然站起身,有些急切的在牢房里搜索起来。
笙笙摇头,看着背对着她的方槿衣,说道:“我已经仔细的找过了,除了这个发现,没有其他任何的痕迹。”
方槿衣回头看向地上的字,皱了皱眉,抬头看向笙笙,问道:“你知道出口吗?”
笙笙摇头,两人便出了牢房,笙笙在地下捡到了一把剑,然后和方槿衣继续往前走。
往前走了一段路后,方槿衣才发现里面不止有刚刚的两间牢房,还有其他四间,意外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人在。
牢房的门紧闭着,笙笙回到刚刚的地方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牢门钥匙,然后走回去拿下了头上的发簪。
笙笙拿发簪把牢门上的锁打开,方槿衣立马走了进去,笙笙拿着剑护在她的旁边。
那人躺在地上,似乎是听到了声响,从地上慢悠悠的爬了起来,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人,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方槿衣仔细的打量着他,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满脸胡子,浑身上下邋里邋遢,身上却没有一丝伤痕。
笙笙拿剑靠近男人,男人露出一脸惊恐的神情,方槿衣蹲下身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男人歪头看了看方槿衣,然后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方槿衣疑惑的看着他,只见男人把嘴巴张开了。
方槿衣微怔,抬头看了笙笙一眼笙笙对她点了下头,男人被割了舌头,不能说话了。
“会写字吗?”方槿衣问道,看到男人点头后,找了根细树枝递给他,然后问道:“叫什么?”
男人看着方槿衣,犹豫了一下,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方槿衣看了一眼地上的字,然后问道:“谁把你关在这里的?”
男人突然不动了,他看着方槿衣猛的摇头,还把细树枝扔在了旁边。
方槿衣看着男人的模样,知道他吓坏了,肯定也问不出什么,便起身和笙笙离开。
“把门锁上。”
笙笙愣了一下,然后依照方槿衣的吩咐,把牢房的门再次锁上。
方槿衣这么做是为了保险起见,她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被人关在这里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自然不能鲁莽放他走。
两人又走到旁边的牢房,笙笙用发簪开了牢门,方槿衣进去一番盘问,依旧无果。
四间牢房,其中三间关了三个人,都是被人割了舌头,说了自己的名字,却没有说出来是谁把他们关在这儿的。
他们是不知道自己被何人关在这里,还是不敢说出那个人是谁呢?
方槿衣没有再浪费时间,继续往前走,旁边的笙笙一脸若有所思的跟在她的身后。
“小姐,刚刚那个人叫赵桥。”
方槿衣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笙笙,只见笙笙脸色难看道:“第一个人叫钱昊天,他是前皇后的父亲。第二个人叫刘园,是三皇子的舅舅。刚刚那个人叫赵桥,是国舅老爷的弟弟。”
刚开始方槿衣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转念一想,这三人都是皇亲国戚,有能力把他们全都关在这儿的人,除了先皇,就只有溧阳了。
“笙笙,你说他们知不知道思悠司?”方槿衣突然问道,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觉得整件事情都和思悠司有关。
笙笙沉思了片刻,有些不确定道:“照理说,思悠司这么隐晦的事情,他们只是皇亲国戚,应当是不知道的。”
“可是从前几年开始,皇室争斗与日俱增,如果有人听说了一点流言蜚语,查到思悠司也不是没有可能。”
方槿衣紧皱眉头,看来,这整件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