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开始共和党阵营就对罗斯福推出来的候选人颇有微词,尝试过发难,只是他有罗斯福的支持,最终有惊无险的过关。
塔夫脱也知道哪些保守派的人是代表谁说话,如果选赢了还好说,可现在败的这么难看,这样的结果出来,哪怕是罗斯福也不好交代。
“西奥多,我真是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见到罗斯福不说话,塔夫脱欲言又止。
“哦,我的朋友,这固然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但这个错误主要在我。是我小看了民主党人,同时也高看了一些听从民粹的公民。煽动民粹和仇恨的手段虽然并不高明,却有很多人喜欢,我们的国家也不是所有公民都具有精准的判断力。”罗斯福看着挚友歉意的神色,叹了一口气安慰道,“他们是错误的,我以后会证明这一点。”
自认为已经判断出来了败选原因的罗斯福,从现在就已经决定了,下一次他要亲自出来选举,将今天的所有失败,用胜利者的姿态再拿回来。
“要着重分析共和党失败的原因,比如说罗斯福的一意孤行,造成了共和党内部不和,和大企业的关系不睦,缺少很多支持者。”谢菲尔德打着领结,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制造着假新闻,一定要把这一次共和党前所未有的失败和罗斯福本人挂钩。
通常情况下,在最后的选举出来之后,双方应该偃旗息鼓保持吃相,选举之前的恶狗抢食,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不过谢菲尔德并不这么认为,一切尘埃落定才是扣屎盆子的绝佳良机,对应历史他知道四年后罗斯福还会出来选的。
虽然在历史的滚滚洪流当中,奴隶主初次尝试跳车的举动已经获得了成功。但这种事情现在都是不可不防的,万一人家真的四年后卷土重来呢。
哪怕是万一也要提前进行预防,退就退的干净一点,这样下去之后还有人尊重,真的闹到了晚节不保,最后大家都很难看。
以罗斯福本人的坚定思维,一些报纸明里暗里内涵他不会起到效果。谢菲尔德也不是对着罗斯福去的,他就不相信共和党内部各个都是罗斯福?只要有一部分人不满,共和党得到削弱,对己方就是好事一桩。
在稍晚的时间,民主党大本营真是宣布本次全国大选的胜利,阿尔顿帕克尔拿出了一份非常严谨,听着都有种法律效益感觉的获胜感言,向全国表明这一次的大获全胜。
整个合众国,一半的垂头丧气,一半的人欣喜若狂,从总选票上来说,这一次的选举双方打了一个半斤八两,现在谢菲尔德都有种感谢这套选举制度的设定,如果真用总选票的话,内战之后连克利夫兰总统都无法上台。
“可惜克利夫兰总统没有看到这一天。”在到达歌剧院,见到阿尔顿帕克尔之后,谢菲尔德想起了带领民主党打破共和党高压的前总统。克利夫兰总统已经在六月份去世,没有看见民主党卷土重来的这一天。
歌剧院上演的歌剧源自于莎士比亚的王子复仇记,国王被害,阴谋家窃取了王位。王后改嫁,满朝臣子趋炎附势等等。世界仿佛到了末日。于是这个王子喊出了时代整个儿脱节的吼声,哈姆雷特最终以悲剧结尾,让奴隶主代入感大增。
本次的选举至少对于合众国的某一个部分群体来说,悲剧才刚刚开始。对此谢菲尔德心里深表同情,但再做一次选择他还会这么干,而且现在结果是胜利,他更加会义无反顾。
这一出歌剧对阿尔顿帕克尔而言略微有些不应景,但对失败者阵营是非常应景的,所以即将到任的总统虽然不感兴趣,谢菲尔德却还在闲聊当中,抽空看了几眼,这王后的演员找的不错啊,尤其是胸前颤巍巍,就算赶不上伊迪丝洛克菲勒,也没有差太远。
“恭喜阿尔顿帕克尔有了扭转国家错误的绝好机会,广大选民还在等着独享承诺呢。”谢菲尔德说着是广大选民,实际上说的是自己。
阿尔顿帕克尔自然是能听出来弦外之音,不慌不忙的开口道,“有什么建议么?”
“反托拉斯法是公平的法律,罗斯福就用这个法律聚集了大量的支持者。我们国家有一个企业的名声非常差。”谢菲尔德皱着眉头感叹道,“总统应该伸张正义,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