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拿帕子抹了抹嘴角,喝了一口茶水后,咽喉才算舒服了些。“不碍事,感冒了都这样,若是咽喉发了炎,后期总会咳嗽一段时间。”
喉咙发痒,是里面之前发炎溃烂的伤口在痊愈。这如同身体有了伤口,到差不多好的时候,总会发痒一样。
“再让厨房熬些止咳的药吧。”
“我唤了初雪去熬一味止咳糠浆,先吃几天再说。”
在医学这个问题上,韩潇无法与夏静月相比,就依从了她。不过每天傍晚,他都会召陶子阳与几个大夫询问夏静月的恢复情况。
提起刚才夏静月问的那个问题,韩潇回答道:“谭嬷嬷被抓了。”
“被抓了?谁动的手?”
“皇上。”
“为什么?”
“意图下毒谋害皇祖母。”
夏静月一惊:“皇祖母出事了?”
“皇祖母被下了含笑散,不过你不用担心,好在皇祖母吃的份量不多,并不严重。”只是皇太后年纪大了,又服了几年的含笑散,哪怕是间歇地服用,对身体的损害也不少。韩潇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免得夏静月担心,毕竟她现在也是个病人。
“谭嬷嬷为什么要害皇祖母?”夏静月想不明白,皇太后已经不理朝政之事,也不插手后宫之事,会碍了谁的眼?
韩潇将大理寺那边查到的情况向夏静月说了起来,“大理寺那边查到了滕贵妃身上,已经将宜景宫封锁了。”
大理寺不仅从谭嬷嬷的接触人员中查到滕贵妃身上,还抓个正着,抓到尺素在处理后院的毒花毒虫。
“毒虫?”夏静月心中一动,问:“什么虫?”
“暂时还在查,据说,宜景宫后院的几株大树全是中空的,一揭开树皮,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虫子。那些虫子,可以制成药,还有数株毒草毒花。上一次我们查的一息花,宜景宫后院也有。”
据说宫正司的人看到那么多密密麻麻、白花花地蠕动着的虫子,全部人都恶心得吐了。
“滕贵妃在养虫?”夏静月与韩潇互视着:会不会与蚩人派有关?
韩潇低声说:“刚才我已吩咐费引,让我们在大理寺的人盯住这件案子。我估计,此事与蚩人派脱不了关系。”
“那些刺杀你我的凶手呢?”夏静月想到了那些青衣人,又想到线索曾指向谭嬷嬷身上。
“蚩人派是江湖门派,如果滕贵妃与明王能和蚩人派扯上关系,再与些江湖杀手拉上关系就不奇怪了。”这也是费引急着来找韩潇的原因,他们一直追查的杀手,没准可以找到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