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贤悄悄藏了几个饭团,又悄悄把素来玩得好的慕容皓飞和孟子腾叫来,塞给他们。
慕容皓飞和孟子腾看到饭团,双眼亮极了,平时看到金子都不眨一眼的,如今看到几个米饭团,竟然激动得差点哭了。
早上还嫌弃得不行的白米饭,慕容皓飞这会儿就跟捧了宝一样,一边啃,一边说:“景贤兄,兄弟我这条命就是你的饭团救的。”
“一饭之恩,没齿难忘。”孟子腾从不知道米饭是如此之香,尤其是尝过酸涩的野果、带着土腥的鱼片之后。
魏景贤填饱了肚子后,有时间思考起来,“我们这样下去不行,我从于大人那里打听到,宓大小姐要训练我们到中秋才肯放我们回去。”
慕容皓飞吓得饭团都掉了,又忙地拣起来,把沾上的石子挑出来后三两口就吃了。孟子腾数了数手指,“半个月呢!难道要我们这半个月都呆在山上?”
魏景贤沉着脸说:“别忘了她可是把姑娘们带去山上训练了十天,而我们是男人,肯定要多呆几天。”
“那怎么办?难道半个月都不能沐浴吗?还有洗脸呢?”慕容皓飞不愧是王族出身的,首先想到的是沐浴洗脸,然后才是——“这半个月,我们吃什么?住哪儿?”
魏景贤遥遥一指溪边切鱼片的同伴:“估计跟今天一样,自己找吃的,找住的。”
一片黑暗笼罩在两名贵公子的头顶,他们顿时觉得人生充满了阴影,再无希望。
“怎么办?”慕容皓飞瘫坐在地上,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早知道有今天,我当初干嘛打人啊?球输了就输了,再次赢回来就是了,我干嘛打人呢?”
孟子腾也红了眼睛,“我更可怜,完全是无妄之灾!沈立亭带府丁打人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热闹,结果被视为同党,发配到这里来了。”
更后悔的是,他为了义气,在南天府衙的时候也没有为自己辩解,打着好朋友,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想法
这不,就把自己给坑到这儿来了。
简直冤得没地方说了。
魏景贤连忙把两个处于悲观绝望中的好友唤醒,“先别急着沮丧,我们应该能想到办法度过半个月。”
“什么办法?”慕容皓飞泪眼蒙蒙地问。
魏景贤冷静地分析,“大王只是让宓大小姐惩治我们,不是想要我们的命,我猜,宓大小姐只是想让我们吃些苦头,并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慕容皓飞扁着嘴,要哭不哭的,“现在这个样子,和逼上死路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魏景贤说:“只是想给我们吃些苦头的话,我们可以去请教于大人,甚至宓大小姐,我们可以求问他们,如何生存下来,如何吃得好一些,住得好一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先把吃饭的问题解决好。”
慕容皓飞与孟子腾听着有理,如果他们真出事了,大王也无法跟他们的家人交待。这么一想,也都冷静了下来,再看魏景贤的眼神,都透着崇拜了。“我竟不知道,景贤兄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魏景贤却苦笑了两下,他也是从宓月手中吃过几次苦头才得来的经验。让他感触最多的,就是那一次过火障。
只要坚持,只要怀有希望,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与其说他有大智慧,不如说是吃一堑长一智。
三人商量后,决定去尝试一下。
至于是去问于北明还是宓月,魏景贤考虑再三,决定先去问宓月。宓月能让一群姑娘都在山上过得极好,必然有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