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狩猎开始,以三炷香时间为准,进入凤白山后,谁的猎物最多,谁得头筹。
可奇怪的是当令旗落下,迟迟无人行动。
贺楼慧莹忍不住拉拉自家兄长衣袖,“为什么不走?”她小声问道。
贺楼翊朝阎司炔那方指了指,“阎家人未动,我们不好妄自先行。”
什么?!又是他?!
贺楼慧莹咬牙,凭什么要以阎司炔为尊??这家伙才多大?充其量不过二十七八,此处比他年长的人比比皆是,尤其是她的父亲,军功赫赫,再不济也不至看一个毛小子的脸色行事!
也是因此,待到阎司炔终是驾马前行,一干人等紧随其后,贺楼慧莹再无法按捺,她扬起马鞭,猛抽一记。
就这样于众目睽睽之下,贺楼慧莹蓦然抢先,独自一人冲进凤白山。
“莹儿!”贺楼翊大喊,可惜为时已晚,贺楼慧莹已不见踪影。
见此,左卫恒和傅壁对视,在大伙散开行动后,二人顺着贺楼慧莹离开的方向而去。
“爹,放着莹儿不管真的可以吗?”跟在贺楼戎身侧,贺楼翊问道。
“还管她做什么?!除了任性,我看她也没别的能耐了!”越说,贺楼戎怒气越盛,“指望阎司炔娶她?下辈子都不可能!”
“爹!小心祸从口出啊!”贺楼翊赶紧左右看看,好在没人。
“行了,为父自有分寸。还有你也是,趁时间尚且宽裕,多猎些野禽,争取拔得头筹。”说这话的时候贺楼戎似有算计。
贺楼翊看出,旋即压低嗓音,“怎么说?”
贺楼戎冷笑,“春猎反常,依为父看,恐怕是阎司炔想要在众权贵中物色人才,所以有此提议。”
闻言,贺楼翊顿悟,他一改平日纨绔心态,面色变得认真起来。
不同贺楼慧莹不谙世事,贺楼翊深知能与阎家人走近,那可是相当于平步青云,贺楼翊再怎么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犯浑。
……
“爷,为何往回走?”卫翼问,带了些小心。说不上原因,但他总觉得阎司炔心情不好。
摩挲着一支短笛,阎司炔沉默。
要吹么?可为何到现在都没有感受到那股魔息……
又或者是他看错人了?千痕根本没有他以为的御兽本领?
再又或者千痕是有本领的,只是经历过一次他给的失败,变得畏首畏尾,眼见四周守卫密布,连闯进来的勇气都没有?
阎司炔不知,但无论哪种,都会让他失望至极。
“爷,要不属下现在就去让贺楼戎撤掉部分守卫?”卫翼琢磨再三,再次试探性开口。
阎司炔轻叹,“罢了,去传话吧。”
不然,那孩子怕是不会来了。至此,阎司炔已有失望。
可当卫翼才走出半步,一股极淡却是阎司炔万分熟悉的气息从山巅传来,暴戾、阴诡且有着傲睨苍穹的霸尊之势。
阎司炔蓦地抬眸,“慢。”他说,绯唇微弯。
“爷?”卫翼和卫羽齐齐发声,因为阎司炔的情绪明显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