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游湖?”阎司炔斜过头,唇角隐隐勾出弧度。
说着也不等千痕回答,阎司炔单膝落地,用手取了些湖水,“爷也不喜欢,只是听闻喝了醉心湖的水,烦恼会尽消。”
如此鬼话,千痕怎会相信,他不屑地‘呵’了一声,并不搭理。
见此,阎司炔自顾自喝了一口,且唇角那抹弧度更甚。
“嘶-”阎司炔突然捂住胸口。
在他身后,千痕微微皱眉,“怎么了?”
“唔……”阎司炔又是一声闷哼,听起来十分痛苦。
千痕左右看看,此处空无一人,应当不会有人在湖里下毒啊,那阎司炔是怎么回事?
于是千痕走到他旁边,蹲下。
“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阎司炔紧闭着眼没有回答。
千痕凑过去一点,“是胸口痛?”
“恩。”阎司炔艰难点头。
千痕眉皱得更深,“谁让你乱喝水的。”说归说,千痕却是挪到阎司炔面前,“让我看看……”
岂料阎司炔倏然贴近,千痕毫无防备,魆黑色的瞳孔骤然紧缩,直至二人唇瓣相依。
阎司炔喉结滚动,竟是将醉心湖的水缓缓送入千痕口中。
天地随之失色,这一刻两人的眼底唯有对方倒影。
待到千痕好不容易找回反应,他一把推开阎司炔,千痕胸口剧烈起伏,不止是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还为他的男儿伪装不遇碰含盐之水!
好在过了一会,千痕身形没有半点变化,他一颗心方才落定。
虽然与纳兰洱海相接,但醉心湖仍是淡水湖。
“你疯了吗!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想玩你找女人去啊,不是有自动送上门的吗!”千痕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