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司炔凝视‘他’,眸光带了‘他’从未见的轻浅温度。
……
“你怎么了?不要紧吧?”‘他’问。
阎司炔紧闭着眼没有回答,神情看起来痛楚。
‘他’凑过去一点,岂料阎司炔蓦地靠上来。
‘他’魆黑色的瞳孔骤然紧缩,直至二人唇瓣相依。
阎司炔喉结滚动,将醉心湖的水缓缓送入‘他’口中。
……
“爷若是女的,你是不是早从了爷?”
说完,阎司炔贴到‘他’面前,“可惜爷不是,又可惜你也不是,否则……”
……
“明日爷要出去一趟。”背对着‘他’,阎司炔淡淡道。
“你。”阎司炔语速放慢,“一切好自为之。”
‘他’想问个究竟,可思量片刻后,终是没有开口。
……
脑中画面不断,千痕冻结成冰的心,终是不受控的出现了一丝裂纹。
她手中利剑落地,发出‘哐当-’一声。
之后千痕垂下眼睑,她呢喃着开口,“就这样让你死了,太便宜,还是多受些折磨再死罢。”
说完千痕将阎司炔丢到床上。
而她则是扯下外袍,随手丢弃,遂在大雨冲刷下,走回蘭香院。
殊不知她离开不久,躺在床榻上,阎司炔缓缓睁眸。
面色依旧煞白,可他的唇角却是勾出一丝细微的弧度。
翌日
千痕双颊泛出不正常的红晕,夏雪落知道她肯定是病了,于是打算去请家医。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治。”千痕摆了摆手。
想到当初是公主治好自己的,夏雪落便未有执意,“那奴婢给您倒杯水去。”
“都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千痕疲惫地躺回床上,“我想休息会。”
可待到夏雪落退出房间后,千痕没有动用治愈术,她仍旧躺着,更甚者任由睡意席卷。
而且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因此千痕不知翰澜院出了事,阎司炔陷入昏迷,不止叫不醒,连药都喂不进去。
“二哥哥……”阎涵语坐在阎司炔床边,眼角泫泪。
素心公主则是对着宫里请来的御医,一通责骂,“什么叫没办法??我父王养了你们这么些年,银子都是白花的吗?!”
御医面面相觑,无一人敢说话。
“本公主不管,要是救不了司炔哥哥,你们统统都得死!”
“公主殿下饶命啊!”御医们齐齐跪地,场面一时间变得乱哄哄的。
阎茂宗在屋外听见,忍不住呵斥,“好了,都别吵了!想法子要紧!”
他不进去是因为年岁大了,见不得子孙病重,谁知道在外头干等,反而被里头的吵杂声扰得更加心烦。
素心公主从没被阎茂宗吼过,她撇了撇嘴,面上有些挂不住。
“祖父莫要动气,当心气坏了身体。”阎司盛陪在阎茂宗旁边。
他自然不关心阎司炔死活,会来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此刻阎茂宗狠瞪阎司盛,“他是你亲弟弟!就算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流得也都是我阎家血脉。可你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关心他吗!”
阎司盛欲要辩解,房内突然传出阎涵语惊叫。
“二哥哥!!”
阎茂宗赶忙冲进去,“臭小子怎么了?!”
阎涵语一边替阎司炔擦去唇边血渍,一边哭着说道,“刚才……刚才又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