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痕有所觉察,于是她补了句,“不错,看来你们父母教导有方,兄弟俩都能一心忙于公务,白甲军由你统领,我住在阎家,也就安心了。”
闻言,窦祁尧刚才的疑虑尽消。
他抱拳,“多谢公主夸赞,不过卑职的兄长并非公主以为的那么好,他曾经嗜赌,说实话卑职到现在还是担忧的。”
原来窦南黎以前还是个赌徒?
千痕不免感到讶异。
“他是怎么会赌上的?”千痕状似随意的问道。
窦祁尧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怕是公主没兴趣听。”
千痕摆摆手,“不妨事的,说吧。”
于是窦祁尧开始了一段冗长的叙述。
“兄长幼时曾得过一场大病,好不容易救过来了,母亲便开始偏疼他。久而久之兄长养成了不少坏毛病,还时常和邻里间的痞子们一块鬼混。有一回兄长被痞子们哄去了赌坊,兄长连赢几把,尝到甜头,自此对赌钱,兄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幸好后来娶了个好女人,对兄长不离不弃,兄长终是被她感动,这才开始戒赌,人也跟着上进起来。
不过常言道,赌性难戒,所以卑职每每去看望兄长,都会单独问一下嫂子,兄长近况。”
千痕表示赞同,然后请窦祁尧坐下。
“看来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千痕说着给窦祁尧倒了杯茶。
窦祁尧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不喜忸怩,因此他大口饮尽,同时对这位冰魑族公主他不再感到生分。
“是啊,上回卑职见兄长,嫂子还说兄长近来总是心事重重,可无论怎么问,兄长都说无事。于是卑职亲自去问,没想到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
说到这,窦祁尧叹气,“但愿他别是又赌上了才好。”
“哦?”千痕顺势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以前常去哪个赌坊?事后可有派人去瞧过?”
说不上原因,但千痕的直觉告诉她,窦南黎的死和他嗜赌有关,而且背后应该有只庞大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好像是叫同来赌坊,因时隔多年,卑职有些记不清了,至于派人,卑职近来公务繁忙,还真抽不出人手,去查兄长的事。”
之后二人又谈了会话,千痕突然想到学轻功的事情,她再次给窦祁尧倒了杯茶。
“窦统领会不会轻功?”
窦祁尧朗笑,“那是自然,而且卑职的手下,个个都会,就是有精与不精之分罢了。”
千痕眼睛一亮,“那窦统领可否教我一二?”
窦祁尧却是奇怪的看向千痕,“公主要学轻功?”
千痕一脸正色的点点头。
“公主为何不去请教大少爷?”
从没见阎司盛飞檐走壁,因此千痕下意识反问,“他轻功很好?”
窦祁尧挠挠鼻子,“也说不上特别好,但肯定比卑职要强上些许。”
“而且……”窦祁尧有些尴尬,“公主毕竟是大少爷的未婚妻室,倘若真的跟着卑职学习,传到大少爷耳朵里,卑职怕不好交代。”
他的话在理,千痕也不再执意,只不过她并不打算去向阎司盛讨教。
这一日,待到窦祁尧离开,千痕外出,去找他口中的同来赌坊。
但问了不少路人,竟没一人听过城里有这家赌坊的。
千痕犹疑之际,想起窦祁尧说时隔多年,他有些记不清了。
难道赌坊改名字了?还是说窦祁尧真的把名字给记错了?
千痕如是思量着,脚步不禁放慢。
突然间,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千痕抬眸看去。
白昼?
前几日找不到他,没想到现在不找了,反而在路上巧遇此人。
和以前一样,白昼面上没什么表情。
“老七已经受罚。”他开口。
千痕“哦”了一声,然后打算绕开他。
不承想被白昼拦住。
“有事?”千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