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阎司炔问。
“具体的属下也不清楚,但从姑娘的脉象来看,和从前大不相同。”
阎司炔,“……。”
阎司炔默了会,然后又道,“那有没有办法渐轻她的痛苦?”
狙翎颇有为难,他嗫嚅着唇瓣,“恐怕要给属下一点时间了。”
“多久?”阎司炔追问。
“起码半月。”
半个月????
要让千痕白白受苦半个月?!
阎司炔如何能接受!
因此他面色转冷,“七日,最多七日。否则按触犯门规处置。”
狙翎一愣,但他知道阎司炔是情急所致,所以并不会心生怨恨。
只是要他在短短七日内,就找到渐轻千痕痛苦的办法,他怕是做不到啊!
为难之余,狙翎只得先应下,然后匆匆离开,去找可能有效的药物。
“阎司炔……”千痕意识模糊间,轻念着他的名字。
“蘅儿,我在,我在的。”
“我好痛……好痛……”
说话之际,千痕眼底沁出泪水。
她很少哭,至少从不在人前哭,是因为她不想示弱,不想被人看见她最脆弱的一面。
阎司炔愈发心疼,他吻过千痕发顶,“对不起,都怪我。”
要不是当初他的昏睡不醒,千痕不会落到刹梵莲手上,也就不会被刹梵莲中下生死镯。
所以一直以来,阎司炔都把这件事归结在自己身上。
“杀了我……吧……我实在受不住了……”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
“求求……你……”千痕不止落泪,还开始哀求阎司炔。
若非痛到极致,她不会生无可恋。
毕竟她是个十分坚强的人。
阎司炔知道这点,可要他杀了千痕?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牙关暗咬,低声启口,“再等几天,我一定想法子治好你。”
阎司炔决定了,他要亲自去找琅琊上贤,哪怕现在的琅琊上贤,根本不可能出手救治千痕,他也要拼尽全力,试上一试。
这一晚,直到千痕痛的昏死过去,她仍旧眉头紧拧,薄唇不停的颤抖。
看着心爱之人变成这样,阎司炔只觉心痛到无法呼吸。
于是在替千痕擦拭干净之后,他旋即起身离开。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几经周转,好不容易找到隐匿于世的琅琊上贤时,素心公主竟然陪侍在琅琊上贤身侧。
素心公主低眉顺目,看了起来异常乖巧。
像足了一个懂事听话的徒儿。
“师父,徒儿去给您和司炔哥哥准备茶水。”素心公主轻灵出声。
琅琊上贤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去吧。”
素心公主在经过阎司炔身边时,她唇噙浅笑,“司炔哥哥你先坐会吧,素心很快就回来。”
阎司炔眉头微蹙,没有言语。
见此,琅琊上贤有了一抹不悦,“坐吧。”
他开口,声音不似方才,有了些许冷漠。
阎司炔却是不为所动,他立在原地,直接道明来意。
琅琊上贤一听,当下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