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
筱老头被吓了一跳,抓着门的手都僵住了,这一石头下来,他这条老命能去掉半条。
沈诗筠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身子一颤,看到来人是筱老头时,眼眶忽然一红,“老师傅。”
筱老头看了眼地上昏迷的两人和沈廷雨,脸色铁青,“哪个畜生干的?”
这是人干的事吗?
沈诗筠丢下石头,忽然对着筱老头鞠躬,“老师傅,我想求您一件事。”
筱老头赶紧扶起她,“你说,只要我老头能办到,一定帮你办。”
他是实在憋不住想要知道胖丫是怎么医治叶青寒的,谁知道刚来就看到熟悉的胖身影和一个小孩跑得飞快。
他觉得是胖丫,就追了过去,一直追到祠堂,没想到真的是她。
沈诗筠微低着头,眸底盘旋着滔天的怒意,“我们现在无家可归,想让我家人暂住在老师傅家养伤,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后就带他们离开。”
筱老头蹲下身将沈廷风的胳膊小心拽过来,将他背起来,“现在就走。”
“谢谢老师傅。”
沈诗筠感激道谢,蹲下身背起廉氏,带着沈廷雨跟着筱老头去了下河村。
从她穿越以来,只有筱大夫家是真诚待她,又帮了她许多。
她欠了筱家的大恩情,日后定然会倾力回报。
沈家受的伤最轻的是刘氏,她能感觉到沈诗筠抡到她身上的棍子比别人轻了很多。
她不知道沈诗筠为什么对她手下留情,却庆幸自己挨的打不重,不然得疼死她。
孟氏听到外面没动静了,谨慎的挪开东西,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刚趴着门缝看出去时,与张氏愤恨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张氏恶狠狠的叫骂,“我们挨打,你竟然躲到屋子里,你个……”
“她大着肚子,要是被死胖子打的滑了胎怎么办!”
沈廷堂打断张氏的话,忍着疼站起来去看沈谷子的伤势。
沈谷子疼的晕了过去,和沈老头一样不省人事,没一会沈廷海也晕了过去。
几人一瘸一拐的把他们两人抬进了屋子里,孟氏愤恨道,“廷堂,咱们现在赶紧告诉族长,沈诗筠回来不仅打伤了我们,还畏罪潜逃,让族长快召集村民抓住他们。”
除了刘氏,沈廷堂的伤最轻,他和孟氏摸着黑去了族长家。
族长家的厅堂里,孟氏哭的声情并茂,委屈极了,“族长爷爷,沈诗筠跑回来不仅打了我们一家人,还打的阿爷和爹昏迷不醒,打完人就逃了,应该是去救大娘他们了。”
她低下头,脸色阴狠,声音却是哭着,“我们给她说了事情的缘由,她却无理取闹,还将阿奶的尸体摔在地上。”
族长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反了反了,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会伪装,原来她竟是这么歹毒!”
他对一旁的孙子道,“赶紧叫上几个汉子去祠堂,她一个人带不走两个人,快堵住他们。”
族长又对另一个孙子吩咐,“你去叫赵大夫去趟沈家,给沈家人治下伤。”
族长看了眼沈廷堂瘸着腿,鼻青脸肿的,对沈诗筠的好感算是彻底都没了,只剩下厌恶。
沈廷堂与孟氏跟着族长去了祠堂,祠堂外,他们听到最前面的人大喊道,“族长,他们跑了。”
孟氏心里冷笑,得意极了。
跑了好,跑了他们就是畏罪潜逃,抓住了就是被送衙门,永远也回不了沈家了。
族长脸色难看,走过去时村民让开一条路,他走到小屋外,目光落在被砸开的锁子上,眉头一皱。
拾步走进去,低头就看到门后面流了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他转身大喝,“你们谁对沈家大房动手了?”
方才对沈家大房的厌恶全转换了愤怒,这么多血,可见受伤之人还有没有命活。
村民们皆是指向孟氏他们,最前面的人喊道,“是沈家二房把大房送到这里来的,我们不知道。”
族长脸色沉沉的看着他们,孟氏一脸茫然,“族长爷爷,我什么也不知道啊,这可都是沈诗筠做的戏,她一定是用别的血代替,故意误导你们的,你们可不要上当。”
“是啊,那廉氏心狠手辣,连婆婆都干杀,他们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对,赶紧找他们,别让他们逃了。”
“别让他们逃了,咱们上河村不能出这样的祸害,必须抓住他们。”
村民们愤愤不平的喊着,族长脸色难看,“挨家挨户的找,村里村外都找一遍,看看沈家大房藏在哪里!”
孟氏低着头,脸上恶毒的笑快要抑制不住。
这一次她一定要大房再无翻身之日!
下河村里静悄悄的,小院里也静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