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筠再次掐上他的脖子,感受到他稀薄的呼吸,冷冷一笑,“我会活得风生水起,反倒是你们,会落得个横死街头的下场!”
沈廷申只感觉周身更冷了。
沈诗筠松开他头发,快速从袖袋里取出一株草药塞进他的嘴里,扼着他的喉咙逼迫他咽下去。
苦涩的味道蔓延道肺腑,沈廷申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恨恨的瞪着沈诗筠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慌张和害怕,“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伸手扣着自己的喉咙,试图将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吐出来的只有口水。
沈诗筠站起身,语气森寒如冰,又淡如寒水,“能让你永远记住这一刻的药。”
她掀开车帘走出来,此刻明亮的月光透过缝隙再次照了进来,映的沈廷申那张脸更加惨白。
蓬头垢面,拷着铁链,像一个被人践踏的狗一般趴在马车上。
沈诗筠走出来时,两名衙役也走了过来,对她客气道,“沈姑娘,您说完了吗?”
沈诗筠淡淡一笑,“两位大哥劳累了。”
两人哪敢承受,连连摇头,而后上了马车走了。
她看着马车渐渐走远,脸上淡然的笑意逐渐冷却,拾步走向马车,“我们回吧。”
马车到了下河村,车夫一刻也未停留,驾着马车就走了。
不知为何,从这位沈姑娘在那个马车下来后,他便觉得她周身似是萦绕着一股子寒意,让他心里有些发怵。
沈诗筠站在筱家门外,重重的吐了口气,将周身的寒意渐渐压了下去。
她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筱老头睡意朦胧的声音,“大晚上的,是谁呀?”
沈诗筠听着熟悉的声音,脸上露出笑意,轻快道,“老师傅,是我。”
筱老头一惊,赶紧披上外衣穿着鞋子冲出去。
在打开院门时,看到沈诗筠安然无恙的,筱老头悬着好几天的心终于落地了,“胖丫,赶紧进来,大家都在担心你,你平安回来就好。”
沈诗筠将买的东西带进来,被筱老头直接赶进了屋子里,让她赶快去好好休息。
这几日她在沈家一直是全身心戒备,从未睡过一次好觉,这会躺在炕上,没一会便入睡了。
夜很深,也很凉。
小院里寂静的只有蛐蛐的叫声。
“吱呀。”
寂静的小院里响起开门声,一抹身影自屋子里走出来。
披着披风,带着风帽,清隽的脸在月色里有些暗影,他拾步走出屋子时,衣袍带起一丝风,吹起了脖颈的墨发。
叶青寒走到院中间,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握成拳附在唇边,似在抑制着咳嗽。
他看向后堂屋,黑眸落在那扇紧闭的屋门,俊眉轻拢,眸底浮现着疑惑和一丝无法参透的深意。
须臾,他拾步走过去,走到屋门前,许久没有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抬起一只手试着推开屋门,谁知轻轻一推,屋门竟然开了。
叶青寒:“……”
胖丫睡觉时就不知插上门闩吗?
她就不怕若是旁人进去了,对她不轨吗?
倏地他自嘲一笑,他何须担心这些,以胖丫的身形,有谁会瞎了眼看上她?
下一刻,叶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