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府看向脸色苍白,神情有些苦涩委屈的沈诗筠,问道,“沈诗筠,你有什么冤情?”
李小菊夫妇一怔,有些诧异的在陈知府和沈诗筠之间徘徊的看了下。
沈诗筠并没有报她的姓名,知府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不等他们两人想清楚,边上的沈诗筠已经出声了。
她抬头看着陈知府,语气里尽是委屈,“这两人来我家里,欺负我娘和我妹子,抢我家的粮食和银子,甚至大言不惭的说我的酒楼也是他们的,求大人为我做主。”
周赤也道,“大人,我赶去时,正好看到这两人对夫人和筱姑娘动手。”
陈知府闻言,眸色一沉,拿着惊堂木又是一拍,瞪着下方的两个人,“你们两如实招来,为什么要闯入沈诗筠家中,抢夺她的东西!”
两人又被惊得打了个颤。
此时所有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人身上背着大大的包袱,里面也不知道塞了什么。
陈知府也发现了,不等他们说话,便对衙役吩咐,“给他们解绑,将他们身上的东西全都搜出来!”
两名衙役领命,李小菊和刘柱子想反抗,却被衙役的蛮横给吓着了。
两人身上的包袱被取了下来,被衙役打开,这下围在外面看好戏的百姓们也都看得清楚。
那包袱里抱着的都是女人的衣裳,还有金钗和手镯,还有漂亮的绣花鞋。
李小菊和刘柱子两人脸色青紫难看,见衙役又要搜身,两人要反抗,却被衙役硬按着,把藏起来的几十两银子全搜出来了。
衙役恭声道,“回大人,就搜出这么多了。”
陈知府看着搜出来的东西,一眼便认出里面有一件衣裳是廉氏的,当初酒楼开业,廉氏穿的那件衣裳和他家夫人一样,所以记忆犹新。
陈知府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刘柱子为了得到酒楼,此时早已忘了恐惧,“我们没有抢,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是沈诗筠抢走了我们的东西,是她抢走了我们的银子,现在她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李小菊同样的丧心病狂,双眸通红,“对,要不是她抢走了我们的银子,她哪里来的钱开酒楼!”
围在外面的有些百姓看着沈诗筠的眼神变了,也在怀疑。
毕竟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哪里来那么多银子,那家酒楼没有一千两是开不了的,难不成真是抢了人家的银子?
沈诗筠微低着头,脸上仍旧是委屈的神情,眸底却是一片讥讽之色。
陈知府看了眼他们二人,眸底也映着一抹嘲讽。
这两人一看就是乡下野夫,沈姑娘抢他的钱,这事就是打死他也不信。
就凭沈姑娘的医术,挣个几千两银子都是小意思。
两人跪在地上磕头,大喊委屈,“求大人为我们做主,为我们讨回公道,为我们讨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陈知府看向沈诗筠,就问了一句,“沈诗筠,你与他们有来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