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被他一本正经地发泄吓到了，发着呆，没有忍住。脚下转动盘不受控制，牵引着那股力气，直将她往后拉。
不动声色，出人意料。
她倒下去。
风霁意识到，抓住她。
地面有个水坑，凝结了冰，抓住她的人没有踩稳，打滑了。
一起摔进雪地里。
二人抓着的那手像窜进雪里的铁楸，掀起雪花翻飞。
二人额头相撞，本就受伤的鼻梁也被撞出了鼻血。
南希没注意到，她没有多大的知觉。鼻血流下来，淌在她的脸颊上。
血丝黏黏的，从南希的唇上划过。
身旁的风霁眼神的光芒没了，他的脸也爬满了乌云，“南希？”
“嗯。”
“你这机器男身撞出鼻血，会痛么？”
南希被冻得没知觉了，她哪里知道，“我流鼻血了么？”
“嗯，很严重。”风霁从自己的羽绒服里，利用购买系统买了一张手卷，轻轻地擦着那些鼻血。
以往，风霁定会嫌弃脏的，可这会儿，除了心疼，只剩下心疼。
撞得这么严重，会痛成什么样子呢？
“风先生？”她一出口，有人就靠近了，眼里出现露骨又带攻击的眼神。
那目光还有些灼热。
好没道理。
“别叫我风先生！”
命令的口吻。
他上前凑，她还往后挪动。
真是一个不乖的特别助理！不，一个不乖的女人。
他的眼里有光，挺温柔地，还挺霸道地，“南希，叫我阿霁。”
“阿……阿。风先生？”南希泄气了，阿霁这么亲切的称呼，她不好意思，可叫不出来。
风霁想伸手，把她的脑袋拽过来，然后狠狠地凶她，看她听不听话。
可是他如果生气，就着了南希的道了。
南希那个【让男神讨厌可成固定宿主】的系统，是以他的心情为基础的，他若生气，一万块钱就又进兜了。
“南希？”
“嗯。”
风霁拿手揉他的鼻子，轻声问，“机器鼻子痛不痛？”
哦，还问他痛不痛啊。
南希用比较好奇的眸子扫他，心里在纳闷，她当杀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温柔，这么可爱地碰触她的鼻子呢。
忍不住陷进那些温柔里。
系统小姐姐在脑子里，努力地让他保持清醒，她一直在说，镇定，镇定。
最后受不住了，就开始骂。
【你眼神特么再在男神的脸上打转，我非得把你当废物处理了。】
风霁虽然嫌弃那系统聒噪，可是他深思一下，又觉得，那家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听到指令的东西了。
可以通过它了解到南希微弱的心理活动，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儿呢。
“……风先生，你……你是不是真地喜欢我啊？”谁知道她怎么会问这个，但那绯红的脸颊望过去时，却在风霁眼中无限放大。
他扑过来，南希吓地一跳。
机器男身反应敏捷，速度够快。
风霁扑空，吃了满嘴的雪花。
“南希，过来？”他抬起戴着镶钻的手表。手表坏了，但他依然戴着，也没有取下来。
是想纪念南希将他手表弄坏的那个伟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