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呵呵道,
“自己都不愿意,你凭啥让人家葱山乐意?”
黄大山竟特么无言以对——这都是哪门子扭曲的道理啊喂!
教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体育老师不会是学校门口卖麻辣烫的家伙客串的吧?
林愁端起一碗黑乎乎的汤料就要往盘子里浇,黄大山匆忙制止,
“球的麻袋!你要干啥?”
林愁莫名其妙,
“做菜啊还能干嘛?”
黄大山哀求道,
“卧槽求你,你可别破坏画风了,这黑乎乎的是啥,是酱油么,这淋上去不把鸡肉的味儿全抢了么!”
林愁奇怪的说,
“山爷你今天不对头啊,怎么忽然这么少女心了是不是雄性激素分泌的太少了嘿”
黄大山噎的直翻白眼。
林愁将碗往他鼻子底下一搁,
“闻闻先!”
黄大山:
“诶这个味这是啥”
林愁说,
“豉油啊,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算是酱油的一种,酿制的过程神似,只不过鲜味比较重、滋味清鲜,适合清蒸的菜肴而已,胡大嫂前几次给我带过来的,她也不常做这个东西。”
林愁不吝夸赞,
“胡大嫂也真是厉害了,怎么琢磨出来的做法呢,味道也特别好,这要是放在大灾变前准能大火。”
“哦”黄大山挠头,“就你们厨子花花肠子多,欺负谁不识数还是咋的,连用个酱油弯弯绕绕都得甩别人一脸。”
林愁笑,将豉油均匀的淋在“葱山”上,然后另起锅烧清油。
瞎眼老爷子这时说,
“明光靠海,鱼获多,其实林小子你完全可以尝试做一做鱼露啊,肯定会受欢迎的。”
鱼露用的是廉价的海产品,很多不值钱的小鱼小虾、鱼的下脚料都可以用来制作这种大灾变前在亚洲地区占据了很足戏份的调味料。
林愁摇头,
“不太可能大规模制作的,鱼露光是发酵那些鱼在大灾变前就要半年多的时间,放到食物腐败进程大大延长的大灾变时代那要发酵多久,乘以十倍还是乘以五十倍?”
瞎眼老爷子略微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隔行如隔山啊”
锅里的油温已经上来,林愁用大勺滑着油,满满的淋在葱山上方。
“嗞呲啦”
高昂的声音令每一个食客都竖起耳朵,不愿错过这美妙的声音——这才是油泼的灵魂所在啊!
葱香在滚热的油温下加剧释放,更是激活了豉油的鲜香。
稚嫩的野鸡肉质清香在两者的“夹缝”间以不符合其柔弱形象的力度横冲直撞开疆拓土,硬生生的崭露头角,并且还非常峥嵘的样子。
一群蹭吃蹭喝的翘起大拇指,
“厉害厉害。”
“林老板的菜果真的是有灵魂的。”
“没白等,嘿嘿,哈哈。”
林愁笑眯眯的说,
“葱油鸡,家常小菜罢了,大家一块儿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