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心疼那碗鲍汁,熬鲍汁简直不是熬鲍汁,干脆就是在熬人。
全程小火慢熬,时不时还要加些汤、放几只鲍鱼,有时甚至要熬几十个小时才能出成品。
“一群群的,全是重口味!”
林老板不停的抱怨着,难道韭菜鸡蛋馅的饺子不就应该是清清淡淡的么,你丫放好几斤鲍汁进去算怎么个事儿?
“噢,我的饺子也熟了。”
平平无奇,茄丁鸡油。
咬上去一包滚烫的油脂瞬间绽放出来,不显得油腻,满口生香,麦香、油香和茄丁的清鲜在嘴巴里宛如交响乐一样,叮叮当,叮叮当,特别动听,特别动情。
不过这玩意在黄大山等人来看就是“全素”馅,油水少的惊人,哪儿有小牛肉野葱和野猪肉馅来的实在,吃一口满满的全是肉,肉里有油,香的直顶脑门儿。
“我吃完了,做事。”
其实林愁之前盯着菜园子里的东西就是茄子,平时闲来没事他时常会在后山上种植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反正这个时代几乎没什么季节之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名字全是夏天,种什么都成,什么日子都成。
这种质地坚韧的长条小茄子皮质呈现全绿色,嚼起来脆脆的,艮啾啾的,特别棒。
自他听说冷涵去捕捉红点飞鱼之后就开始琢磨该用啥东西来配飞鱼做道菜了,嗯,或者再给阿冷同志做几道她没吃过的口味。
于是林老板就想到了茄鲞,茄鲞的风腌味其实挺配火腿腊肉的,冷涵肯定喜欢。
鲞的原意就是指剖开晾干的鱼、腌腊的片状鱼干,茄鲞的做法可想而知。
茄鲞的名声巅峰大概可以理解为源自曹大大吧,林愁的做法也想参考此处。
根据一群的人反复研究,认为茄鲞:
陈菜,即保存若干时日的茄子制品,而非新鲜的,现炒的。
干菜,腊味一类的菜,是干的,没有什么汤、卤、菜汁等。
咸而香,有嚼头,具有各种“鲞”的特殊风味。
习惯冷吃,既不像是热炒那样的热菜,也不同于随时烹制的冷荤,它如糟、醉、脯等,要经过较长时间才能入味好吃。
“炸、煨、收、拌、封”可以说是茄鲞的“五字真经”了,历来还原这道菜的大有人在,做法也是万变不离其宗。
古人对菜肴各式烹饪有两句说辞简明扼要,有味者使之出,无味者使之入。
茄子是蔬菜,本身有清香,但非厚味,茄子是时令菜,并非一年四季都有,要在没有茄子的季节,还吃到茄子,这就要创造出既能保持茄子清香,又能入厚味,且易于保存,能经较长时间还美味可口的茄制佳肴,于是,茄鲞应运而出。
“一个茄子也能玩出花来,真是。”
黄大山讥讽道。
林愁脑子嗡嗡的,
“等等,我把刚才想的又说出来了?”
山爷理所当然的点头,
“你不一直这样么?怎么感觉你好像还挺惊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