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太太听了冷笑失声:“恶毒?老身倒想知道,是怎么个恶毒?”
“那对邻县的乡下夫妇,孩子年幼时丢失了!他们找了儿子好些年,多方打听之下,才得知当初拐骗他家孩儿的是杏花村长清观一个老道士。于是,就从邻县找到了长清观,要找拐骗他儿子的老道士要人。”
喻县令将案情说起喻老太太听:“结果到了长清观,没见到老道士,反而是撞见了一个小丫头,不分缘由对他们又踢又打,妇人被狠踹一脚受下重伤,回去后一天就丧了命。娘你说说,丢失孩子已经够可怜了,结果找上门反而被毒打一顿死了,打人的丫头是不是太恶毒了?”
“好一个不分缘由!”
喻老太太冷声道:“喻县令办案,难道只听状告之人一面之辞?”
“怎么会?娘常教儿,行事不偏不倚,做个清清白白的好官。”
“你记得老身的话就好!同知大人如何会恰巧就从府衙到县衙公干?然后又恰巧这桩案子撞到他手上,还跟你一起盖下缉拿的印鉴?”
喻老太太这番话,让喻县令陷入沉思中。
喻家的几个兄弟,只有他天姿愚钝些,但幸亏有老太太在背后替他运筹帷幄,才能在波澜诡异的官场化险为夷。
“娘的意思是有人做局针对小丫头?她一个乡野丫头,怎么会将同知大人也卷了进来,那背后做局的岂不是权势滔天?”
似乎为了给喻县令答案,老太太放下敲木鱼的棒子,绕到佛龛后取出那轴画卷,然后让喻县令替她掌灯,将画像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