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县衙不远的客栈,姬小公子捻着一颗棋子迟迟不落子,听到夜七回来的动静,他这才将子随意落在了棋盘上。
夜七一进门,他站直了身子:“怎么样?打听到姐姐什么时候回杏花村了吗?”
“怕是没那么快!”
夜七将隐身在喻家暗处打探到的消息如实禀报:“喻家老太太认了臭丫头做干孙女儿,非得留着她在喻府,她要在喻府住几天才能回杏花村去。”
姬小公子不开心,很不开心。
一屁股坐回凳子上,然后捻了棋子在棋盘上一阵横冲直撞。
姬墨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不紧不慢开口:“遥儿这盘棋不下了,还是想自杀?”
“小爷要自杀,小爷就是想自杀。”
姬小公子委屈得不行:“那是小爷的姐姐,怎么成了喻家那个二傻子的妹妹?气死小爷了,总有人跟小爷抢姐姐。”
“还有,遥儿不相信阿墨了!”
姬小公子气鼓鼓道:“阿墨你说想得到的东西,抓得太紧抓不住,然后你一直在背后筹谋,结果白白替沈童生做了嫁衣。姐姐当堂释放了,沈童生都能陪着姐姐,凭什么小爷和阿墨你不行?”
“那个姓侯的疯狗烦死了!”
姬小公子手上抓着的棋子扔棋盘上:“这天下姓轩辕,不姓侯,凭什么小爷要躲着他?等小爷回到京城,要禀明父皇,抄异姓王府的家。毛之不存,皮将焉附?看没有异姓王府,姓侯的疯狗还敢不敢咬小爷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