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犹豫着,老太君继续说下去:“草儿的身世与秦家有关,老身绝不会害了草儿,长清观那位的身份,也是草儿爹跟你说的。”
“不是!”
沈玉宁在心里斟酌一番,秦公子之所以会找他,好像是也是从喻县令那儿知道苏忠贤在死前,曾私下见过他。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隐瞒了:“在玉龙郡时,秦公子让玉宁绘了一幅画。”
“原来如此!”
老太君这下懂了:“庆儿那孩子找你,想来是在心里已经认可了你,他离开时还跟你说过什么?”
“说过,关于草儿妹妹的身世,还说若是玉宁要护着草儿妹妹,一个举人的身份不够,他等着我上京赶考,再金榜题名。”
沈玉宁说这话时,神色已经有几分不自然了。
老太君却是敛去了一身气势,笑出了声:“沈学子不用害羞,既然是庆儿的安排,那你好生温书。这么说来,你要试试明年的春闱了?”
沈玉宁也知道上京城赶考太急了些,但是,先是有了害死苏忠贤的侯尘,然后在草儿身边对她百般好的,竟是那个将她从宫里偷出来,想让她一辈子活在泥垢里的人。
他要护着草儿,面对的皆是劲敌。
他一介书生拿什么跟人拼命?
所以,他无时不刻想的都是往上爬,爬到高处搏一个前程似锦,如此,才有护住草儿妹妹的能力。
从生了这个念头,哪怕前路再艰难,他从来没有心生过退意。
沈玉宁目光坚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