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布雷坎不由笑道:“都到了这一步,就算你还藏有什么后手,我也只能表示抱歉了。”
棕色大老鼠气得小心肝都开始抽痛,它眼珠子轱辘转动,道:“你把我放了,我就把那个泥塑送给你。”
韦·布雷坎看了眼摔到地上的残破泥塑,一本正经地说道:“它本来就是我的,不许反驳,从现在开始,连老鼠先生也是我的。”
噗啦噗啦,大老鼠的嘴巴像吹风一样翻动,不时显露出两颗洁白的大门牙,看起来还有些可爱,它沮丧且任命地把鼠眼一闭:“行行行,您的,都是您的,只要您能留下我的小命,让我跟着您姓都没问题。”
想不到威风凛凛出场的大老鼠,不仅是个话痨,还有这么光棍的一面,韦·布雷坎哭笑不得:“那可不行,从来都只听人说龟儿子龟孙子的,哪有喊鼠崽子的道理。”
大老鼠让两颗大白牙显露一半,谄媚道:“不是很多人都喜欢鼠辈鼠辈地打招呼嘛,亚特那家伙就是这样,哎呦,老家伙…您老干嘛打我啊……不同意就不同意呗,我还觉得自己的名字更威风呢。”
韦·布雷坎绕着黑色多边形图案走了一圈,好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棕毛”
韦·布雷坎抓着大老鼠上下看了一遍,浑身毛发都呈现棕色,沉默了一会,赞道:“嗯,好名字。”
韦·布雷坎暂时将亚伦·贝特的事情丢到一边,皱着眉观察了一会儿残破泥塑,用干脆利索且有效的方式和大老鼠交流,道:“这个泥塑是什么来历?是谁将它带到黑鸦庄园来的?你可不要试图欺骗我,后果会很严重的。”
大老鼠只得如实回答:“是黑鸦庄园的原主人无意间从地下挖出来的,具体什么来历就不知道了。”
“你刚才可是说过它是在遗迹里面发现的。”
大老鼠得意道:“哼,别以为当时你激怒到我了,老鼠的话你也信……哎呦,别打了别打了,我说的是实话,这个泥塑真的是被埋在黑鸦庄园地底,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
韦·布雷坎道:“那它有什么能力,还有那位风暴教会的非凡者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躲藏在这个庄园,看到那些愚昧的凡人找来千奇古怪的手札或者羊皮纸,又是膜拜又是祭祀,折腾了半年,连个屁也没折腾出来,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隐秘地教给他们一个祭祀的方法。”大老鼠不情愿地说,等说到教会非凡者,那股子得意劲儿已经溢于言表:“那个自称风暴信徒的非凡者,虽然实力还看得过去,就是脑子愚蠢了点,居然徒手去抓那个泥塑,结果差点就遭受了污染,被我打得落荒而逃。”
韦·布雷坎没有告诉大老鼠棕毛,它口中那位”实力还看得过去“的教会非凡者,昨晚在受伤之后,仍然从有轨公共机车事故中拯救了一车乘客。
他很容易就能猜到,如果不是残破泥塑这个意外因素,大老鼠能留下来的遗产最多就是几根棕色鼠毛。
他问道:“那位非凡者在这个过程中,除了和你对峙,还有没有说过其它奇怪的话?”
大老鼠想了想道:“风暴在上,这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