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金属铁盆与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吓了许多围观群众一个激灵。
“嗡!”
之后,伴随着只有陈义能够听到的金属共鸣,一圈绿色光环将他围绕。
可怜光环,启动!
低头,看了眼脚底充盈的绿光,透过如镜面般的大理石表面,陈义感觉那反射的绿光甚至染绿了他整个身子。
轻舒一口气,他左手拿着法杖,弯腰,用右手捡起铁盆,迈着八字步,走到最近一个黑人超凡者大汉身前,递出了铁盆:“拿钱。”
围观群众:“?”
那名黑人大汉原本疑惑的目光,在陈义接近到一米后,瞬间转变为柔和与同情。
“看个毛啊!”
“哐当!”
陈义用铁盆敲了一下黑人大汉光溜溜的脑门,不满道:“没钱回家了,快点给,我这头着急。”
“连回家的钱都没有了吗?”黑人大汉眼圈泛红:“太可…可…可……”
“哐当!”
又一铁盆拍在了卤蛋一般的脑门上,陈义恼怒:“你可闭嘴吧!我着急!听懂没?!给钱!”
“啊,哦哦。”黑人大汉恍然,连忙从怀里掏出了钱包,从一沓美币中抽出三张一百面额的钞票放在了铁盆中。
“你就不能凑个整?抠死啊?忘了我们华夏人对你们的扶持了?”说着,陈义夹着法杖,主动伸手从对方美币中抽出两张:“凑个整,祝你五(武)运恒通。”
“谢谢!”黑人大汉感激的连连点头。
“礼尚往来,甭客气。”
围观群众:“??”
就算是他们这群见多识广的超凡者,也从来没看过如此“嚣张”的乞讨方式……
晃着装有五张钞票的铁盆,陈义走到另外两个黑种人情侣面前,皱眉:“愣着干嘛?知道什么是效率吗?”
“I……”
“别说话,快点扔钱。我着急回家呢。”
“O……”
“哦个毛啊!快点啊大哥大姐!”陈义真的很着急。如果这一次不把传送费全部“筹集”够,他还得再等上三天。
黑人情侣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哀伤与同情,立刻掏腰包,每人扔给了陈义一千美币。
“Ek hoop dat jy veilig by die huis kom。”(南非荷兰语:希望你能够安全到家。)
“听不懂。”摆了摆手,陈义环视了一圈,扯着嗓子喊道:“能不能主动一点,非得等我亲自走过去?大家都很忙的,别耽搁彼此时间。”
围观群众:“???”
“神经病吧?”一个站在角落的黄种人安保皱着眉头,抄起钢棍快步走向陈义:“你,这里不能……”
“你说什么?”陈义转头,看着走到身旁的安保,疑惑道。
“没…没什么。”黄种人安保怔了怔,直接掏出一叠华夏币,拍在铁盆内,眼眶泛红道:“看着同胞连家都回不起,心里不舒服。”
“好兄弟。”陈义拍拍安保的肩膀,从铁盆里拽出四张五十面额的:“零钱我就不要了。”
围观群众:“????”
“有钱拿法杖,没钱坐传送阵?”这时,一个围观的老人忍不住跺了跺拐杖,大吼:“你们都给他钱干什么?”
“这位……大爷?”陈义挠了挠耳根,与老人对视:“您有什么建议?”
“你在干什么?”
“如您所见,筹路费啊。”
“你把法杖卖了!够你来回一百遍的路费了!”
“那我法杖不就没了吗?”陈义还挺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