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让儿子过去,张元功自然想到儿子的身体,那能累着他了。
“我看还是让老二家的维贤过去吧,毕竟……”
不等他说完,张溶就哼了声。
“再怎么样,对外头来说,维良也是长门长孙,这件事,你不明白,非得他出面不可。”
“爹!”
“好了,就这么定了,”
瞧见儿子还心痛着他儿子,张溶便说道。
“我这么做是为了咱们张家。”
“就他一个锦衣卫同知?至于吗?”
“他不至于,可他身后的人啊……”
摇头感叹一声,张溶又吩咐道。
“往后,咱们张家肯定要常和他打交道,往后见着他,你不要拿着国公府的架子,要多亲近些,这一点,你要和元德学学,维良这点比你好,就是身子啊……”
摇头长叹口气,张溶的目中精光一闪,冷哼道。
“当然你爹我脾气和你差不多,就吃了大亏要不然……哼哼,咱们英国公家沉寂这么多年,差不多也该东山再起了!”
不解的看着父亲,张元功疑惑道。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
从盘子里拿起一瓣西瓜,张溶语重心长的说道。
“人总是会长大的……”
话音落下时,他又咬了口西瓜,然后眯着眼睛说道。
“这瓜可真甜。剩下的那个瓜给元德送过去,告诉他,别在银行上动心思了。”
其实,对于施奕文,张溶并不陌生,至少在此之前听过他的名字,究其原因倒不是因为车行,即便是精明如他,也没有看出马车行的便利带来了什么样的改变,而是因为银行,因为裕隆银行短短两个月,就在京城和张家湾开了五家分号,这自然引起了张溶的注意,毕竟张家原本就经营钱铺生意。
“我知道了。”
尽管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可张元功最大特点就是对父亲的话是唯命是从,从来不会反对。在离开父亲的书房后,他又回到侧院对儿子交待了几句,然后张维良就去了爷爷的书房。
谁都不知道,他们爷俩在书房里说了什么,但是当天下午,因为疾病的关系,多年来不曾轻易出门的张维良,却出了门,乘着轿子去了城外。
“施奕文……咳、咳……”
坐在轿子上,张维良不时的发出咳嗽声,偶尔的,他的脑海中会浮现出爷爷的话。
“多多结交他,于张家百利而无一害,他和那位之间的联系,外人看不透的……你记住人总有长大的一天。”
尽管因为身体的原因,张维良很少出国公储,但是他知道爷爷说的那个人是谁,当然也知道爷爷说这句话的意思。
有些人看似权势滔天,可实际上……却也是危机四伏。
“伴君如伴虎,还是要和他保持一些距离的好……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张维良咳的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