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施奕文冷笑道。
“他们只要想要银子,就要作出一些让步,银子,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给,银子,将是咱们影响朝政,直到左右朝政的根本。”
“用银子左右朝政?”
吴才惊讶道。
“这,可能吗?银子再多,能大过权吗?”
“有钱的权肯定大过没钱的权,银子与权力结合在一起,它的力量之大,远超过你的想象。”
晚清的时候,海关是如何影响满清的朝政?靠列强的撑腰?当然不是,归根到底还是靠着银子,因为它掌握着银子,赫德对朝野的影响力的不断扩大,恰恰是因为海关关税收入的不断增长,以及满清财政的不断恶化。到最后甚至到了,离开关税朝廷就无法维持下去的局面。
而施奕文之所以想要做坐在钞关,也是基于同样的经验。
“穷!”
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施奕文冷笑道。
“穷人志短,穷朝廷……也是一样的。只要银子掌握在咱们的手中,朝政就势必会为咱们左右,先是十一个常关,等将来咱们伺机,再设新关,掌握海关,如此一步步的稳扎稳打,三五年后,在他们之间互相争斗的日益激烈时,钞关这个小嫩芽,就会长成一株大树,等到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时,我们也就成为了参天大树!到那时……”
话声顿了顿,施奕文没有继续说下去,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像这棋盘上的棋局一样,非常明朗,甚至不可能出现太多的变化。现在,自己所需要就是一步步的推动着它,朝着自己需要的方向发展。
“可是,致远,我记得你之前说,将来钞关以勋臣子弟为官,这样会不会造成,那些人,把钞关也视为敌对?毕竟,到时候,勋臣和他们是处于敌对的。”
吴才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致远,如果你确定要这么做,到时候基本就就等于站到了勋臣的一边,就算你用尽心力,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如果因为那些人的出身卷入其中的话,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说,那时候还怎么做这个渔翁呢?所以呢?”
看了施奕文一眼,吴才试着建议道。
“我觉得还是要用普通的读书人,普通的士子,大不了就专用北五省的士子就是了,这样才好居中保持超然……”
“绝对不可能!”
不等吴才说完,施奕文就冷笑着打断他的话。
“茂达,你是读书人,又岂不知道,读书人靠的是什么?不是一个读书人,而是靠着同窗、同乡、同年、恩师、座师,他们就是靠着这样的关系,从我大明开国的那天起,就建起了一个覆盖整个大明的网络,从而维持了他们势力,我们针对的看似江南,实际上却可能是整个文官体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冒险的!”
摇了摇头,施奕文认真的说道。
“而且在这件事上我另有打算的!”
长吁一口气,施奕文朝着窗外看去,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的雪花膏,先是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
“现在已经十一月底了。”
“呃?”
吴才有些疑惑的看着东主。
这有什么关系吗?
“家里要来客人了!”
吴才满面疑色的看着施奕文。
来客人?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