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把董宜臣拿下,我倒要好好审审,那天阅江楼里到底有什么事?”
就在吕调阳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时,衙堂外的一个书吏在目睹了这一切之后,立即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一出衙门就急匆匆的给别人送信去了!
“老九,吕调阳这下子可是给我们胸口上插了一刀子,要是李祯和董宜臣两个人攀咬起来,那可比外间的议论要厉害得多啊!”
屋子里发须皆白的老人以求援的眼神望着比个稍年青几岁的老人说道。
“你看此事如何平息?”
然后他又对另一个人说道。
“学孔,你也说说,我们三人来商量一个两全之策。”
“小弟一定会给两位兄长分忧的。”
刘一儒怀着被信任的感激之情说道,他本身并不是南直隶人,却能够得到他们的信任,参与商议这样的机密大事,这又如何能不让他感动。当然,他也知道,这种信任的一个原因就是……儿子的死!
勘之的死必定和张居正脱不开关系!
杀子之恨,要是不扳倒张居正,又岂能对得起死去的儿子!
“现在李祯已经招了,董宜臣那边……”
“董宜臣本身就是个无胆鼠辈,我怀疑,只要吕调阳好好的吓一吓他,估计他也会招出来!”
“这好办,直接命人把他们两个都杀了,来个死无对证也就行了。”
刘一儒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可不是,当初要是在李祯事败之后,直接把他给除掉了,这件事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可不是,现在要是杀了他们两个人,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别给别人提供攻击的口实?”
发须皆白的长者不同意这个简单的处理办法。
“可要是不能痛下杀手的话,只恐怕接下来他们两个必定会不民攀咬他人,到时候,这局面可就无法收拾了!”
刘一儒又一次提醒道。
“是倒是这样,不过即便是杀了他们,恐怕吕调阳那边也有了他们的口供,这件事想要处理恐怕也不容易呀!”
另一个人背着手踱步,没有想出一个好主意,但他总觉得刘一儒这个办法不妥。
“确实是如此,总不能连吕调阳也一起杀了吧。”
要是那样的话,那可真就出大乱子了。
“其实,我觉得的……”
沉思片刻,另一位比刘一儒年岁稍长的老人再次开口了。
“我揣摩着张居正的意思,估计他还是想用较为稳妥的办法,不很露声色地来处理的这件事,无非也就是想要借此让咱们妥协,我看,他之所以把傅作舟派过来,恐怕也就是为了和咱们谈一谈。”
“确实……”
尽管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刘一儒点点头。
“张居正那个人,虽然有几分胆色,可是他却不敢把事件扩大,更不敢借此杀人无数,他还没有那个胆量,毕竟,如果这件事一直查下去的话,到时候不知会牵涉到多少人,他还没有胆量一下杀那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