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邪。”
出宫的潇邪忽然被人叫住了名字,于是回头一看来人,居然是当初在玄灵国榆林镇遇到的赵慕玉。
“赵慕玉,你怎么在这里?”
潇邪好奇的看着赵慕玉以及陪同赵慕玉一起的易林。
“我在这边守了好些时日了,川河还好吗?”
苦苦守候多日的赵慕玉终于盼到了潇邪出宫,其实他更加希望是看到聂川河。
“川河,早就死了。”
看着这个赵慕玉千里迢迢的从玄灵国赶来,潇邪就知道他的心思,想当初花想流为了不欠这赵慕玉一点人情,孤身一人独挡一众衙差,最后落地个重伤,差点死过去,潇邪心知花想流不想与这赵慕玉纠缠不清,随即对赵慕玉说聂川河死了,不过也确实是死了。
“什么?”
从潇邪口中得知聂川河死了的消息,赵慕玉当即怔住了,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好在有易林在一旁,才不至于跌倒。
“你应该知道,当初他伤的有多重,换作任何人都支撑不住的。”
看着赵慕玉失魂落魄的模样,潇邪索性板上钉钉,好让赵慕玉彻底绝了对花想流的念头。
“那他现在葬在何处,我要去看他。”
赵慕玉站稳了脚步,定了定神,向潇邪打听着花想流所葬在何处。
“想……川河说了,他死后骨灰随风而去,来生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
潇邪差点说漏了嘴,随即慌忙改口,希望赵慕玉没有发现。
“罢了,潇兄,告辞了。”
赵慕玉拜别了潇邪,神情落寞的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身后的易林紧紧跟在赵慕玉身旁,生怕赵慕玉会出什么事。
“赵慕玉啊,赵慕玉,你也别怨我,以想流现在的处境,你待在他身边,恐怕会遭不测。”
看着赵慕玉恍惚的身影,潇邪身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谎言,如此深沉的伤害了一个人,不免有些内疚。
“慕玉,你还好吧。”
易林一直跟着赵慕玉来到了荒郊野岭,期间也不见赵慕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一个人走着,恍若行尸走肉般没有一丝表情。
此刻突然见赵慕玉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靠在了路边的大石头上,易林当即关心起赵慕玉。
“没事了。”
赵慕玉接过易林手里的水袋,喝了一口,这么长时间的等待,换来的却是聂川河死了的消息,你叫赵慕玉如何能够释怀,一瞬间回想起与聂川河相遇的过往,赵慕玉很是自责自己当初没有救聂川河,眼睁睁的看着聂川河被围捕,身受重伤。
“川河~”
忍不住内心悲痛的赵慕玉,不然失声痛哭起来,不停的呼唤着聂川河的名字。
“川河,你知道吗,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赵慕玉了,你改变了我,你让我知道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责任,川河,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赵慕玉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对着天空大声的呼喊着,仿佛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天上一般。
忽然一阵风吹来,赵慕玉张开了怀抱,试图将这一阵风揽入怀里,在赵慕玉看来,这一阵风就是聂川河对他的回应。
“川河,我好想你,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哪怕你是男的,我也一如既往地爱慕着你。”
赵慕玉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收据,这张收据是当初聂川河在县衙与县令签订的赎回玉牌的收据,上面清晰的写着聂川河的名字,也是赵慕玉唯一能够寄托自己情感的东西,如今聂川河死了,这张聂川河亲自书写的收据成了赵慕玉仅有的关于聂川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