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老东西没有识破我的策略意图,一切都是歪打正着蒙对的!”唐江生体内修为凝而不发,双眼闭阖,状若假寐,可实际上却是在防备老严头等人杀他灭口,“麻烦了麻烦了!本来是想先抑后扬,在这左翼军中建立一定功勋再跟白轻许摊牌,结果八字都还没一撇,现在却听到这么些个阴谋诡计!我这运气也太差了!流年不利啊!”
是的,唐江生表面上不动声色,装的看不出来自身正处于危险之中,实际上已然将各种术法神通调整至可“瞬间骤发”的状态!可饶是如此,一次性面对四名元丹后期,唐江生心中压力之大,直感觉有四座大山重重压在他的背上!这一次,他可真是把自己作进去了。
“严老,您看他……”正当唐江生暗地备战之时,李俊达忽然朝老严头使了个眼色,表面上是在询问意见,但其真实意图却是昭然若揭!很明显,目睹方才那一幕的唐江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活下来!
老严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甚至连看唐江生一眼的时间都没有花费,只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阴寒气息却是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军座说了,若是你不老实,便将你的手脚斩下来,然后丢到荒原上去喂狼!但是我总觉得吧,这实在是有违人道。”钱万贯上下打量着囚车内的唐江生,那目光就不像是在瞅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件商品,一件可以给他换回多少银子的货物,“长相一般,体格一般,质量中品……不过好在修为低弱,方便控制,脑子看上去也不是很好使的样子,应该翻不出什么花儿来,卖到北地去给鬼族做十几年奴仆,也算造化一件……严老,二位!此人便交予我钱某处置,可否?”
“可以可以!完全没有问题!钱兄请,钱兄请!”不知为何,冉弈冰对钱万贯的态度尤为热烈,而且不仅仅是热烈,甚至还有点溜须拍马、掇臀捧屁的意思,“钱兄若是不嫌弃,不知可否移步弈冰帐下?弈冰最近刚从北地觅得了两坛雾酒,都是上等货色!万望赏光才是!”
钱万贯对冉弈冰这一顿阿谀奉承显得很是受用,嘴角扬起的微笑,那是对冉弈冰最大的肯定!只是不等他钱万贯表态,李俊达却是率先坐不住了,在一旁冷嘲热讽起来,看其模样,好像很不爽……
“我说冉弈冰,就算你再怎么想当钱家的上门女婿,也不用这般巴结讨好吧!瞧瞧你这尾巴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只猪狗成精了哩!你还别不服气!钱家富可敌国,钱兄更是什么好东西都尝过,你觉得就凭你那两坛雾酒,就能让你称心如意,心想事成?”
“李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冉某哪有什么不服气?”被骂猪狗的冉弈冰表现出了相当强大的自制力,不仅没有与李俊达当场翻脸,甚至还笑脸相迎,完全不将方才听到挖苦嘲讽当一回事,“冉某早已在帐中备好美酒佳肴,日日期盼着李兄与严老大驾光临!只是平素难得聚首,所以没有机会表示表示——诶!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三位便随冉某一道回帐,好让冉某一尽地主之谊!可千万莫要推辞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