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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盘菜上到了三桌之上。
赵保国、绿裳少女那一桌，上的是一碗热腾腾的鸡汤。
虬髯大汉那一桌，上的是一碗冷冰冰的鸡蛋，也不知道是煮熟的，还是生的。
沈凌和王财贵桌上，上了一盘活蹦乱扭的白色蠕虫。
嘭！
王财贵气的一拍桌子，对着店小二破口大骂：“你个黄毛小东西，给爷爷上的什么东西！这东西是人吃的吗？”
这店小二嘴角勾起弧度，沈凌玩味的看着它的表情，看了半天都看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不能吃？”
店小二来到了沈凌一桌旁，伸出爪子，抓了一根白色蠕虫丢进嘴里，用力一咬，只听嘎嘣一声，虫子绿色汁水，从它口中迸炸，喷了王财贵一脸：“小白虫，营养极佳，汁水多，吃起来口滑的很，原本要八十文钱一盘，现在看你们是神使，才免费给你吃，你还挑三拣四，哼！”
这店小二对王财贵毫无敬意，甚至还哼了一声，以表嘲讽。
一旁那虬髯大汉这时候开口了：“你，过来！我这鸡蛋，是生的还是熟的？”
那店小二扭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恭恭敬敬道：“回神使大爷，我知晓你们人族喜欢吃熟食，这些鸡蛋都是熟的。”
见到这一幕，这边的王财贵，面色愈发冰冷，又是一拍桌子：“你给我滚过来！为什么我们吃虫子，他们吃熟鸡蛋，他们那边更是有鸡汤？”
要是大家都吃虫子，王财贵无话可说。
但旁边虬髯大汉那桌有熟鸡蛋，那绿裳少女一桌更是有熟鸡汤，自家这边却只有虫子。
这就让王财贵无法忍受了。
‘这些妖怪，似乎喜欢比力气，且嗅觉灵敏，怕是通过感知，趋利避害，动物世界，恃强凌弱是本能。’
沈凌心中想到那小册子上的记载，也大致推测这店小二为什么会三桌区别对待。
他尝试以动物的角度感应周围。
片刻之后，能明显察觉到，无论是虬髯大汉，还是绿裳少女那两桌，所散发的生命磁场气息，都远远超过了自己这一桌。
内力，是精、气、神外放的一种体现。
以动物的角度来看，沈凌这一桌最弱；虬髯大汉那边次之；绿裳少女那边最强。
面对王财贵的质问，店小二冷冷道：“你们神使，我见得多了。神使之中，也有三六九等，你们两个，应当是最早惨死的那种人。”
听到店小二的回答，旁边那桌的虬髯大汉猛然哈哈大笑道：“你个下界人，还想吃熟食？你也配？”
王财贵脸上一抹红晕，对着那虬髯大汉怒道：“骂我下等人？你个糙汉也配？我乃是宋国秀才功名在身，在京城经营布匹生意二十年前，走到哪，人都称呼我一声‘员外’。你这糙汉身穿粗布衣，怕是连饭都吃不起吧？”
被骂饭都吃不起，那虬髯大汉不怒反笑：“宋国？听都没听说过，真是个笑话！我陈国与妖怪战斗百年，我也是运气不好，误打误撞点燃了这妖怪的蜡烛，才来到此地。世上有三千大世界，每个大世界，都有三千小世界，你应该是小世界来的下界人，根本听不懂我说什么吧？”
说着，他剥了一个鸡蛋，丢入嘴里：“我一个大世界来的上界人，吃鸡蛋都没有声张，你个下界人有虫子吃，就老老实实吃吧！”
‘得了，这也是个明白人。”
沈凌看向了虬髯大汉，心中叹息。
什么三千世界，什么上界下界的，听都没听说过。
沈凌真被说中，还真听不太明白这人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