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陈浩瑄给宋子仪打了电话,她的手机是开机状态,可是她依旧不接电话。
“哥哥,宋秘书不做了吗?”几天不见宋子仪李**便开始胡乱猜测。
“没有,她请假了。”
“她请假多少天?”
“随她吧!”宋子仪的心路已经闭塞,他在想怎样才能疏导。
毛晓筠发消息说她明天就坐动车回重庆,她想回去之前请宋子仪吃饭。在上海待了四年,东西也是比较多,她的东西宋子仪一样也不要,所以她捡些贵重的东西带走,别的索性就全部扔掉,她决定回重庆后就不来上海这边了。宋子仪是她在大学时期交的最牢靠的朋友,离别之际她心里还真的舍不得。
惜离别伤离别,毛晓筠的离去让宋子仪明白,她已经是社会中的一份子,她的学生时代已经终结。
毛晓筠乘坐地铁又打了一个的士才到宋子仪这里,宋子仪住的地方离南站比较近,明天早上早起坐的士直接去南站也方便。
到了宋子仪的出租屋,毛晓筠敲门。门打开,宋子仪今天穿着粉色连衣裙,画了淡妆没戴平时的那副眼镜,头发高高绑起……
“怎么了?这样看我……”宋子仪看到毛晓筠眼里的异样神采。
“太惊艳了,我觉得除了陈世钧没人可与你相配。”毛晓筠还是第一次见宋子仪穿裙子。
“我最近运势走低,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要发生,筠筠,你能不能陪我几天?”
“我知道你是桃花泛滥,不过……这事我是爱莫能助的。”回到重庆,她还有她的事。
“不光是这个事。”
“那还有什么事?”
“我爸跟我妈离婚了。”她也成了单亲家庭。
“你都这么大了他们还想不开?不过,也没事啊!对你又没什么影响。”
“可是我很在意,我心里有阴影。”
“好了,放过你妈吧!原生态家庭这项指标毁了多少人的幸福,她是你妈却也是独立的个体,他们开心就好不是吗?”毛晓筠的分析很有道理,她心理学可不是白学的。
“走,我们去外面吃饭。”
“你跟陈浩瑄进展怎么样?”
“分了,哪还有什么进展……”
“什么情况?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别说了,别提他……”提到他她的心痛病就犯了。
“好,不提,我们走。”
她们两个女生一起吃饭,宋子仪点了一瓶白酒。
“白酒好啊!得劲……”
“这是我的,你只能喝啤酒。”
“没这个道理呀!”
“我今晚上就想喝的烂醉如泥,所以你只能略喝点,都喝趴下那麻烦可大了。”
“好吧!这次把醉酒的机会让给你,有个男人在旁边守护着该有多好。你这花容月貌的我就怕半道上被谁掳去。”
“还没开始喝酒,怎么胡说呢。”
“子仪,你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如果哪个男人可以跟你过一辈子也是天大的福气。一般人你肯定看不上,像陈浩瑄这种富二代才是你的菜,他要是真对你好你就跟他吧!恋爱次数越多心性就越不稳定,我呢,要回重庆,很多话想要跟你说,最想跟你交代的就是这个事,你很优秀也比较完美,但是你太‘犟’,有时候认死理是不行的,你得学会变通。据我所知他是你第一个男朋友吧!挺好的,我知道他是你喜欢的类型,要不然你也不会破天荒的独独给他机会让他钻空子。且行且珍惜吧!人总要上岸的,光阴如梭,有几年的时间够你浪的?我看好你俩……”她在陈浩瑄的公司面试没通过,这事她也不想再计较了,天蝎男什么样的心眼她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宋子仪生来就是金丝雀,她就该被人全方位保护。
“你回去可有出路?”
“天下任我行,何愁没有出路……”毛晓筠总是把积极乐观的一面展现给别人。
“你倒是有点侠义风范。”宋子仪笑笑,跟毛晓筠在一起她暂且将这几天烦闷的心事放一放。
离别之际的最后一顿饭,她们吃了几个小时,火锅的汤底已经叫人添了两次。毛晓筠喝了七八瓶啤酒,宋子仪喝了大半瓶五粮液。
“回去吧!我肚子要撑破了。”
“酒还没喝完我还没醉倒……怎么能回去呢?要继续,请容我继续……”宋子仪已经喝红了脸。一醉解千愁才符合她当下失恋的心情。
毛晓筠看了手机,现在九点过。宋子仪又闷了两口白酒后终于倒趴在桌上。这时躺在病床上的闵煜心里突感不适,听她说她喜欢上了别人,他整颗心都是悬着的。
闵煜打电话给宋子仪,电话接通。可电话那边却是另一个女生的声音。
她没事,她只是喝醉酒了……
她怎么了?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麻醉自己?
“先生,你怎么了?……先生,你昨天做的手术,你这时候不可以出院的,先生……”病房的值班护士没能拦住闵煜,他还是任性的出院了。
此时陈浩瑄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已经在这家饭店门口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宋子仪出来,他只能进去看看。
他下车,这时候毛晓筠正搀扶着宋子仪往外面走。
“这个女人真是……”一点也不让他省心。
“让我来……”陈浩瑄从天而降,毛晓筠顿时愣住。
‘这才是真男人!’看来宋子仪的眼光真是极好的。
毛晓筠坐在副驾驶上,陈浩瑄和宋子仪坐在后排,他搂着她的肩膀,她的头埋在他的脖颈处。
她醉倒了,他的气息又重回到她的身边,她觉得这是自己又在胡思乱想或做梦。“浩瑄……别走……”宋子仪轻声呢喃着,即使醉酒,她心里的压抑和痛苦也没有减一分。
“我在呢。”他心疼的将她搂得更紧些。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开心?
“你要对她好一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毛晓筠喝点酒后说话都不知天高地厚。
陈浩瑄不由得嗤之以鼻。“没本事就别喝那么多,你要是不带上她,她肯定不会喝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交的朋友全是水军。
毛晓筠不做声,她喝多了有些难受。伍思量见状有靠边停车的想法。
“她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