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不满意原来的请贴,全部重新写过,在回帖上加了男眷、女眷、仆从等项目,便于统计,徐成暄见了眼神深了深,姜如月解释道:“如果光写人数,只能大致知道有多少人会来,可我想着在宴会前按照回帖做好名牌,排好坐位,丫鬟、小厮也能提前知道要服侍的人是谁,方便招呼。等收齐回贴,女眷的排位我会找母亲帮忙,男眷的排位就交给你了。”
“好。”徐成暄简短回答。
姜如月又开口:“义卖是在男宾那边,女宾这边只有说书和琴艺表演,时辰有点空,要不把我那些首饰拿出来义卖吧,也凑个趣,那些首饰我是真不喜欢了,放着也是浪费。”
徐成暄瞅瞅她,平时看她梳妆也很是简单,不过人瘦下来后,不加修饰反倒灵气逼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好。”徐成暄还是一个字。
自从那次姜如月和他摊牌以后,徐成暄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话就很少,他是放弃了吧,再说他原本只是撩拔自己,并不是真得喜欢她吧…
徐成暄看她脸上阴晴不定,开口问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母亲那定一下筵席管事的人。”姜如月有些慌乱,转身疾步走远。
徐成暄望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口气,现在有比确认她的心意更重要的事。
三兄弟向平西侯敬茶认错的事,夫人王氏自然很快知道了,徐成安和她细细讲了平西侯的往事,王氏虽然没有什么家国情怀,可也心生景仰,带着刘姨娘一起去见了侯爷,抱着他又哭了一通,虽然夫妻感情不深厚,可毕竟一起生养过儿女,侯爷心里发酸却感觉温暖。
王氏自打姜如月收拾库房后就没再苛责过她,经过侯爷的事自然又高看她一眼,因此尽心指导她如何筹备筵席,一交上手,发现她还真是认真,每一步,每个环节都要弄得清清楚楚,背后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看姜如月进来行了礼,王氏心疼道:“你最近可是又瘦了不少,你呀就是心思重,昨晚是不是又写流程了,看看眼圈都是黑的。”
姜如月一听,摸摸脸,刚才徐成暄是不是也看到自己形容憔悴了?心里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注意形象,嘴上把要和王氏拿主意的事说了一下。
“咱们府上之前办筵席都是由李大总管统管,他跟了我几十年,这个人你放心用,况且你已经做了不少事,等一下我叫他来,有什么要安排的你和他说。“
“那可好了。其实还有不少事情要做,迎来送往、菜肴的准备、端茶传菜这些。”
“不过,如月,李大总管毕竟是男人,像服侍女眷的丫鬟、帮厨的婆子都是由管事嬷嬷管,这之前,李大总管都会交给秦嬷嬷去做。”
“秦嬷嬷?”姜如月皱了眉,
“你要是不愿意,就和李大总管说,让他换个人。”王氏知道秦嬷嬷打了她十个耳光,后来因为春燕的事还冲撞了她。
“母亲,您觉得秦嬷嬷做事怎么样?”
“她这个人是刻薄了点,不过她在府里也有年头了,倒是能管住人。”
姜如月点头:“那让我和她聊聊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