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里有酸楚、有不甘、有无奈、有不解…,姜如月努力压下瞬间涌上来的百种情绪,望向徐成暄,为他而来,就由他终结吧,希望他以后能醒过来,后悔他今天的行为。
一切好像都是梦境重现,不一样的是梦里他只是个陌生人,现在的他还不如是个陌生人…,马上的他身姿挺拔,气势夺人。
徐成暄拿出了弓箭,手指弹拔弓弦,听过不少他箭术高超的故事,今天终于见到了…,弓拉满了,一只箭冲着她的面门而来。
恋恋不舍合上了眼,姜如月听不到周遭的声音,却能听到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
风从脸颊划过,耳边传来箭矢穿透人体的噗嗤声和一声声惨叫,却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睁眼看到马车下十几具蒙面黑衣人的尸体,自己没死?!姜如月瘫软在车椽上。
徐成暄骑马上前检视情况,前面两个衙差均已毙命。所幸车夫和车里人虽然受了惊吓,但都没有受伤。
看到徐成暄调转马头逼近自己,姜如月眼里满是惊惧,捂住喉咙,梦里的一剑封喉要发生了吗?
徐成暄的眼眸深了深,手伸向了腰间。他要拔剑吗?姜如月瑟缩了一下,直到他递了一个布袋过来,姜如月呆坐半气才接了过去。
徐成暄没说话,叹口气带着人马急驰而去。留了几个侍卫下来,两个侍卫护着马车向前进发,其他几人负责善后。
姜如月打开布袋,里面是箭矢,配小金弩的。
天完全黑了,马车到了驿站,两个侍卫上前见过姜维泽和姜如月,只说要护送他们去西北军营,路上有什么事可以吩咐他们。
姜维泽和姜如月喏喏地应着,都还没从惊吓和反转中缓过来。
简单吃了饭,给姜尚祈服了药,看他睡下,姜如月拉了姜维泽到一边说话:“父亲,你怎么看这件事,徐成暄为什么要救我们呢?还是这也是陷阱?那些埋伏在此的杀手是谁派的?张国舅吗?”
姜维泽脸色灰暗,精神不振,但脑子倒还清醒:“陷阱倒未必有,我已经是废子了,没有了利用价值,是应该被清理掉的,所以刺客应该不是张国舅派的。徐成暄让我们陷入如此境地,转过头来又来救我们,倒是不知为什么?”
姜维泽想想又说:“很多事我也理不清,不过我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相信不久真相就会水落石出。”
第二天上路前,侍卫又套了一辆马车,让姜如月坐了上去。这辆马车比之前的两辆马车都宽敞,姜如月把姜尚祈抱了过来,让他可以躺下休养。
姜尚祈烧已经退了,小孩子不装病,躺了一会觉得无趣,就爬了起来,和姜如月聊起天来。
“姐姐,听说是姐夫害得我们,现在又救了我们,那他人呢?”
“他回京城了。”
“姐姐,我们还能回去吗?皇上为什么要抄我们家?我养的乌龟也没带出来,不知还能不能活?”
姜如月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他:“听说我们会去西北军营,那里可以骑马、射箭,你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