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技巧,嗯……其实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写作技巧。”苏轩冕双手一摊,说了一句大实话,但往往大实话是没人信的,都认为这是作家的谦虚调侃。
“技巧是一个笼统的定义,我姑且将它分为笔上的技巧,和脑中的技巧,口食君和momo君所讲述的是笔上的技巧,也就是能帮助你写作,我接下来分享的是脑中的技巧,或许它并不一定能帮助你写作,但也值得一听。”
苏轩冕道:“想象力是脑中技巧最核心的关键,我认为所有小说都需要想象力来构思,无论是恐怖,还是科幻,甚至于爱情。你可以有人物原型,也可以有事件原型,但小说绝大多数都需要想象力来虚构。”
“当然想象力也不能太飘,也得稍微实质一点,我举个小小的例子,昨天我做新干线从大阪来到东京,为什么不坐飞机,没办法啊,主办方只报销高铁的费用,不报销机票,机票贵啊。”
此话一说,引得下方的人轻笑,一旁的本部长也非常配合的冷着脸点头,表示苏轩冕说得对。
“哈哈哈,开玩笑,只是我个人更喜欢坐高铁,哪怕从大阪到东京需要八个半小时,飞机只需要两小时,嗯从时间上看,我怎么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正常。”说到着苏轩冕自言自语了一句,因为有话筒都听得非常清楚。
“我们言归正传,我在新干线上,看见了一位先生抱着一幅画,然后突然狂笑,引起了那一列动车所有人的注目,普通人的猜想,应当是这位先生购买到了自己喜欢的画作,所以激动万分。”
“最后那位先生连忙向这节车厢的所有人道歉,也证实了这个猜想,但突如其来的狂笑,和抱着的一幅画,让我这个不正常的脑子,不对不对,是我这个作家的脑子展开了一些联想。”苏轩冕道:“在一列从八幡市开往大阪的普通列车上,为什么是八幡市因为它现在已经并不存在了,而为什么又是开往大阪,因为我住在大阪很熟悉。”
“我们假设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叫做刚一郎或者刚三郎的中年男性,那就刚二郎吧,刚二郎八幡市上车准备休息时,一个陌生男子主动与之攀谈起了八幡市一个月前发生的凶杀案件,一个独居的女性被杀,不是强盗杀人,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被盗,凶手与独居女性关系密切,更准确的说凶手是独居女性的情夫,但线索很少,警方一头雾水。
在火车上谈论这些事情本就无可附加,当这位陌生男子下车后,刚二郎忍不住狂笑,难以抑制的狂笑,然后他就因为狂笑被逮住了,没错刚二郎就是一个月前这起凶手案的凶手,而被捉住的原因就是因为不合时宜的狂笑。”
“至于画——”苏轩冕顿了顿。
在场的人,都被苏轩冕短短几句话描述出来的场景给吸引了,好好一个凶手,居然是因为狂笑露出了破绽被逮捕,真有种听怪谈的感觉,但感觉又比较真实,都是很安静的听苏轩冕讲关于画的故事。
“至于画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故事的开局是位老人和一位作家,老人带着一副贴画四处旅行,而画中是一位老人和青春少女。老人告诉作家,他哥哥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爱上了贴画中的女人,乃至于茶不思饭不想,最后用法术进入了画中,多年过去了,画中的少女还是青春如旧,但进入画中的哥哥已经从黑发少年变成头发苍白的老人。”
“以上,就是我所想到的两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