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给你创造与美女独处的机会!
给我乖乖坐着,别想逃!
仅有眼波传递,便好似已相通,能读出彼此心中所想,无声交流。
只是……
在辛诺看来,夙弋承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不仅伸手扶上自己的下巴,迫使自己面向他,他整个人也突然往自己这方倾斜来……
“你干嘛?!”
眉头紧皱,压低了声音质问。
眼看这狗男人越靠越近,辛诺恍然,他该不会是想趁着有人在场作证,做满这夫妻的戏份,强吻自己吧!
果真是狗男人!
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
左手悄悄穿过轮椅空隙,近其腰处,趁他不备,拇指与食指快狠准地攫住一块肉,拼全力揪着!
这一招果然好用,夙弋承倾过来的身子止了,腰间被这笨女人揪得疼到钻心,脸上还要保持微笑:“夫人说好了今夜要陪为夫的,怎可言而无信,丢下为夫一人。”
话中尽是满满的委屈。
萧影领了冯蓁蓁进来后,便一直在一旁守着,瞧着书案后那两人皮笑肉不笑的打情骂俏,他真是浑身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蹭蹭直冒。
一个手揪彼之腰间肉,一个手攫此之巧下巴,近相直视彼此,甭管这笑意是真是假,至少演给冯蓁蓁看是足够了。
“是妾身唐突,打扰公子和姐姐了,妾身这就告辞。”
“等一下”
“退下吧!”
冯蓁蓁话刚落,辛诺和夙弋承同时开口,话语却是两个极端。
夙弋承眸色微动,示意辛诺别再打小算盘。
做戏便做戏,眼下也确实不好再多生事端,辛诺服了软:“那个……糕点留下,你先下去吧,空了随时来找我玩儿。”
随便给了个圆局的说辞。
“如此……妾身便先告退了。”
冯蓁蓁面上爬满了失落,失落下面,也隐藏了妒意。
行步上前,将食盒放在桌案空处,然后退回至原处,屈礼:“祝公子与姐姐……洞房快乐。”
“咳!”
这四个字好似一个响雷,击得辛诺一声猛咳!
这冯蓁蓁眼底明显有醋意,竟还能违心地说出这番话来,活在三妻四妾中的女人,当真是悲哀。
一阵脚步和关门的动静过后,书房又恢复平静,只剩他二人。
辛诺拍掉夙弋承攫着自己下巴的手,亦抽回死揪着其腰间肉的手,这人莫不是铁做的,一团肉已而,又硬又硌手,揪得她手酸痛发麻。
不停甩着,还在身上蹭了蹭,许久,才缓和了些。
夙弋承只笑意温润地瞧着,见她要去拿食盒中的糕点吃,立马拍开她的手:“眼线送来的东西,你也敢随便乱吃?”
“难道……她敢明目张胆地下毒?!”
辛诺是当真没怀疑到这点,因为这种自断后路的做法是很不明智的,她不认为冯蓁蓁有这么傻。
那百合糕以心作形,玲珑精巧,很是好看。
夙弋承伸手取出一块,前后端详着:“明目张胆地下毒是不太可能,但会不会下些其他东西,为夫可不敢保证,毕竟……她这是送来祝福你我洞房快乐的。”
说间,伸出手将糕点递到辛诺面前。
辛诺:“!!!”
脸上怒意迅布,扬手挥开伸过来的那只猪蹄子,猛地站起身,面向夙弋承,一脚踏在余热未散的椅子上,活像一副要逼良为娼的强盗做派。
“你我只是合作,哪怕是做戏给外人看,也只需点到为止即可,鉴于你刚刚几次三番的流氓做派,从现在起,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她辛诺可不是哪个男人都能来勾肩搭背摸小手的女人,刚刚夙弋承的作为已经踩了她的底线!
“流……氓?”
夙弋承念着这两字。
这还是自小到大,第一次有人给他这样的评价。
有意思!
转了轮椅面向她,微微仰头瞧着,一脸认真受训的乖学生模样。
只是在瞧到女人脸蛋上的东西时,笑意不自主地深了几许。
“不准笑!”
越看到他的笑脸,辛诺心底就越恨!
恨不得立马就能了结了他,为族王报仇,为师门报仇,为整个部族报仇!
夙弋承端正了面色,确实不笑了。
只不过是将笑意憋在心底罢了。
“第一,做戏归做戏,不准有越轨之举,包括但不限于肌肤之亲、勾肩搭背、拉手摸脸等所有亲昵举动!”
这些他刚刚全犯规了!
“第二,这是你的府邸,你有权怀疑我,监视我,如今我有关乎生死的把柄落在你手上,为保性命,我心甘情愿为你的棋子,但也请你不要跟棋子打太极,若有些事当真不想让我这颗棋子知道,一开始就不要让我嗅出风声。”
此条是指凤夷族图腾一事,他手上明明有半枚镂刻凤夷族图腾的羽凤勾玉,却说没有。
他想私藏,她能理解,所以故意说出此条,便是想将他一下。
至于有没有效果,难说。
“第三,待定,想到了什么不合理之事,再加。”
一个是自己的身体,一个是羽凤勾玉,眼下保住这两样才是最关键的。
辛诺说完时,夙弋承手中的糕点已经被他吃掉一大半。
辛诺指着它,满面凝疑:“你不是说……”
夙弋承点了点头:“味道还不错。”
辛诺:“……”
无语至极!
待夙弋承将最后一口糕点吃下后,拍了拍手上沾的细小粉末,回应她刚刚说的一二三条:“成交。”
言简意赅,然后自行驱动轮椅,准备离开。
身后,辛诺拳头攥得死紧。
那“成交”二字到底有多重的分量,她不知道;这狗男人会不会当真遵守,她也不知道!
终究还是自己道行太浅!
“你去哪儿?”
瞧着那背影,问。
“就寝。”
又是言简意赅的两字。
不过转眼夙弋承又补充了一句:“你如今已搬到了寒夕阁,既然顺路,来推轮椅。”
身后,辛诺眼冒怒火,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