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音听闻,后来老城主得知此事,当年托孤所的姑姑因知情未报,且意图掩盖而将孩子们抛弃到地上森林自生自灭,被处以极刑。
还有另一种说法,说当时的风笑长石风尤怒怕疫情扩大,传染给自己唯一的儿子,便将托孤所所有孩子一并抛弃,那个托孤所姑姑不过是替他顶罪。
这也便是夜雨川记恨风尤怒的原因。
谁能想到,十八年过去了,当年的病秧子成了如今的雨啼长石,而心烛瘟居然还会重新来到这个本就聚集着可怜人的地方。传音也没想到他竟要亲眼目睹这惨状。
……
夜雨川缓缓松开捂着萧毓眼睛的手,一边道:“别怕,他们只是得病了。”
萧毓眼睛被蒙的有些模糊,朦胧中,看见夜雨川掏出了什么东西在自己左手腕轻轻一划,一片红色顷刻间顺着手腕流了出来。
萧毓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鲜红的血液炸眼,惊的她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
夜雨川道:“找个碗来,顺便看下里面的情况。”
传音尚且没从心烛瘟这三个字中缓过神,又被夜雨川这一系列操作给吓了一跳。但毕竟是训鸟总领,他没有片刻犹豫,站起身便跑朝里面疾步走去。
夜雨川抬手把手腕凑到昏迷小男孩儿的嘴边,鲜血直接滴在男孩儿嘴上。
小男孩儿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皮肤依旧苍白,心口上的红斑和血印子跳动着散发热量。
但此刻明明应该已经昏迷的小男孩儿,却突然瞪大眼睛,双手抓住夜雨川的手腕,一口咬了上去。
他如同吸血鬼一般,瞪着通红的双眼,拼命地允吸着。
夜雨川的血从男孩儿嘴角流下,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面不改色。
萧毓见状,立刻蹲下去一手推着男孩儿瘦小的肩膀,一手握着夜雨川沾满鲜血的手,试图把他俩分开。
她先是轻声道:“松开,听话,松开。”
可也不知这么大点的孩子,哪里来的力气,再加萧毓本就虚弱,竟连一个孩子都没有拉开。
于是她又大声道:“松开,我叫你松开!”
可不管萧毓是用哄的还是用吼的,小男孩儿像着了魔一样无动于衷。
萧毓一咬牙,硬是扳开男孩儿的嘴,才解救出夜雨川的手臂。
随后立马心疼地抱住小男孩儿道:“听话听话,夜雨川会救你们的,你再忍一忍。”
男孩儿反口咬住了萧毓的肩膀。
夜雨川本就划了道口子的手腕上又多了两排牙印。刀口正向外翻着,依旧再流血。
此刻传音手里拿着个掉了茬的破碗,从狭小又黑暗的过道里低着头颓然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