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艰难地按住自己的伤口，不停地暗示自己:打不过，打不过。
九灵歪着头看着还有气的某人，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喃喃自语:“还没死？”
还剩一口气死撑着的某人听到这话。
“……”没死，真是对不起你。
九灵低头看着红刃，“你怎么变的这么弱了？”
骤然一口锅压过来，红刃闪了闪似是在抗议。
“哦，原来是我的原因啊。”
说完，九灵看向黑袍人，目光清冷，眼中似是装有无尽的漩涡，要将人吸入其中。
黑袍人背脊一僵，身体的疼痛和体内的灼热感已经让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若是再挨一剑，必然当场去世。
不管他再怎么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少女真的有……杀他的能力。
心中惊怒交加，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九灵举起手中的红刃，准备了结他。
黑袍人看到锋利的剑尖向自己刺来，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想躲开，可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寒光闪过，黑袍人倒在了血泊当中，气息全无。
九灵目光清浅，眼底深处带着一股对万物的漠然。
面无表情地转身，想要重新加入战斗。
可就在那一瞬间，地上那具死尸突然睁开眼睛，向九灵扑去。
“妹妹！！”
离九灵最近的云九陌面色大变，然后向前扑去挡在她身前。
九灵看到云九陌的动作，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暗沉，下意识地去拉他。
同时手中的红刃突然红光大放，剑身变得刺眼又夺目。
红刃放出的道道红光打在黑袍人身上，不过一个瞬息，人就消失不见。
云九陌看到在自己眼前化为灰烬的某人，神情恍惚，漆黑的双瞳中满是震惊。
九灵拉住他的手紧了紧，红刃已经恢复原样，可刚才的情况，哥哥肯定看到了。
她抿了抿唇，眼睫半垂，低着头看不出神色。
突然，一抹温暖覆盖在九灵的头上。
九灵呆呆地抬头。
云九陌温柔地笑了笑，揉了揉九灵的脑袋，轻声安抚:“吓坏了吧，没事的，哥哥会保护你的。”
九灵双目缓缓放大，唇边带着软软的笑，道:“嗯，不过没关系。”
云九陌看到九灵无碍，便转身继续加入战斗。
黑袍人已死，剩下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刚才的那一幕，自然不止云九陌一人看到。
殿中的人惊惧地打量着九灵，眼中带着对死亡和未知的畏惧。
而有些大胆的则是贪婪地盯着她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