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诺是痛醒的。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正打着针在输液,一条腿被固定着,纱布上还渗着血。
他不是正开着车在去公司的路上么?怎么到医院来了?还一点印象都没有……
“哟,醒了?”
这个熟悉又轻佻的语气格外地讨人厌,循着声音向病房门口看过去,果不其然是白嘉树。
只不过眼前的白嘉树不像是私下里了浪荡的模样,穿上一身白大褂,颇像个正经人。
“我怎么在医院?”阮一诺开门见山地问。
“运气好呗,有些人活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被酒驾的车撞上。”白嘉树没什么好脾气,白了阮一诺一眼:“本来昨天玩的就晚,回家还没躺多久就被你小玫瑰一连串的电话从床上叫到医院来守着你这个大少爷。”
“叶褚言?”阮一诺奇怪道。
“是啊。你钱包里就只夹了小玫瑰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所以医院就给你小玫瑰打电话喽。”
阮一诺环视了周围一圈,不但看不见叶褚言人影,连任何和她有关的东西都没有:“那她现在人呢?”
“当然在公司上班啊。她给我打电话就只让我帮忙叫了你家里人,我想着老爷子应该也没时间搭理你,就把阿姨叫来了。”白嘉树看了眼墙壁上的钟:“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趁着阮一诺沉默的功夫,白嘉树简单地说明了阮一诺目前的情况:
“腿骨骨折,估计要养伤一段时间,没有半个月估计不能下来床。除了这一处大伤之外,身上的外伤都不是很严重。”
“酒驾的那个司机是事故的完全责任人,刚从手术室出来在icu躺着呢,挺严重的。”
自己身上的伤交给医院调养,车祸的事交给警方。
那么他现在忽然失落的原因是什么呢……
白嘉树为阮一诺换好正在挂着的药,看着心不在焉的男人,嗤笑一声,将阮一诺的手机交到了他另一只空闲着的手上:“呐呐呐,你和小玫瑰好好腻歪吧。我回办公室补觉了。”
轻轻在屏幕上滑动便解开了指纹锁,找到叶褚言的号码还未拨通,阮一诺抬眼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等着吃瓜的白嘉树:“有事我按铃叫护士,暂时不需要你在这里操心了。滚叭。”
白嘉树撇了眼阮一诺,“好心没好报。”
..........
叶褚言在工作时间绝对不会接私人号码,阮一诺特意找了她工作的号码出来。
电话拨出后不到半秒,通话状态便成了通话中——
“您好,我是阮先生的秘书叶褚言,请问您找阮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预约什么时间?”
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不少人都是这么评价她的。
“是我。”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