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砚祁依旧和怀南并肩走出议政殿,怀南瞧着太子南以恒脸上招摇的笑意,心里隐隐不安“我们对东阳知之甚少,不知此次太子一派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东阳原本就距离南苍遥远,且要去东阳要跨过海洋,故而就是怀南和南砚祁也不知道东阳的情况,对东阳一无所知。
“不论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来就是,只要他们有所动作,爷才可以抓住他们的尾巴!”南砚祁倒是不曾担忧,管它是什么东阳什么南阳,只管来就是。
怀南自然不会去质疑南砚祁的决定,虽然此次南砚祁有着赌气的成分,但就算南砚祁在议政殿内躲过,不知太子一派又会想出什么幺蛾子,还不如直接揽下这差事。
回去后,怀南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调查东阳,着重调查这东阳丞相。而就在东阳来使快要到达南苍的这些日子,宫内发生一件说大不大,但足以让众人都十分诧异的事情,那就是原本因为文贵妃的死而对女色极为淡泊的南苍帝,如今十分宠爱宫中一女子,那女子就是样貌和文贵妃有着几分相似的黛浓。
怀南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极为不信,要知道南苍帝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会把黛浓和文贵妃弄混的人,更何况南苍帝也不是像要找替身的人,若是南苍帝把黛浓当成文贵妃的替身,那么这就是对文贵妃莫大的侮辱。
“糟了,去祁王府!”怀南直接骑上马就往祁王府而去,她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这样的态度,那么南砚祁呢,他的心里该有多难受。更何况,那位黛浓还和文贵妃的死脱不了干系,如今南苍帝宠幸黛浓,这简直就是袒护杀人凶手。
“帝师大人,祁王他刚刚气冲冲的出府了!”管家瞧见怀南自然不敢怠慢,也将南砚祁的情况如实告诉怀南。
怀南面色一变,明白南砚祁这必定是入了宫,转身骑马就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皇宫后宫一处比较偏僻的寝殿,此时外面伺候的宫人却一个两个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可不是扬眉吐气吗?曾经他们的主子不受宠,在这后宫他们也跟着不知道受了多少窝囊气,可这几日陛下日日宿在主子这里,赏赐更是源源不断,他们这底下伺候的也跟着沾光,那些其他宫的宫人瞧见他们也都避着,好生威风。
突然一道身影朝着宫殿走来,远远的就觉得这身影带着层层煞气,当那人靠近的时候,宫人们无一不惊慌失措。
只见来人棱角分明,凤目幽深,身上除了肃杀之气还有掩不住的血腥气,就连眉梢眼角都是血色,让那张精致的面容瞧着多了些邪气。
“这这可怎么好?”宫人焦急不堪,此时连忙有宫人入寝殿去通风报信了。而其他几位宫人则是连忙上前拦住来人“奴婢见过祁王殿下,您唉?祁王殿下祁王殿下您不能擅闯啊,这是黛美人的寝殿!您容奴婢进去禀报一声!”
可惜,这几位奴才怎么拦得住南砚祁,只见南砚祁只是一个目光扫过去,那几个宫人就被吓的呆在原地,等她们反应过来,南砚祁已经大步走入寝殿内。
南砚祁此时心里窝火,他恨父皇是真,怪罪父皇没有保护好母妃也是真,可是在听到父皇竟然宠幸她人,且还将一个赝品当成母妃的替身,他觉得极为可笑,还有对父皇的失望,所以他闯入后宫,就是来看看这究竟是传言还是真的如此。
“祁王,你这是做甚!”
南砚祁刚刚闯入黛浓的寝殿,就看到自己的父皇正坐在那里,而桌上有着静心准备的膳食,在父皇的身边乖巧的坐着黛浓,小心的伺候着父皇。
“儿臣来看看父皇的新欢,听闻和母妃生的有几分相似,可是依着儿臣看,简直就是笑话,这等货色也可以和母妃相提并论?”南砚祁嗤笑,他直接走上前去用手帕隔着手指捏着黛浓的下巴,力道痛的黛浓皱起眉头。南砚祁说完,就放开黛浓,将帕子给扔了,放佛黛浓是什么脏污。
“放肆,你就是这样不尊长辈的吗?”南苍帝似乎有些生气,难得对自己最爱的孩子生气。
南砚祁也愣了下,然后就觉得无尽的嘲讽,他指着黛浓“你就为了这么个玩意?你到底置母妃于何地?”
“你母妃永远在朕的心里,这和黛美人无关!你莫要连累他人!”南苍帝的声音带着严肃。
南砚祁呵呵了下,看着父皇的目光带着无尽的失落“所以,你真的将这个玩意当成母妃的替身?父皇,儿臣还真的不知你的眼什么时候瞎的!”
“放肆!”南苍帝震怒。
“祁王殿下,您莫要生陛下的气,陛下是真的爱贵妃娘娘的,我自知自己不能和贵妃娘娘相比,哪怕陛下将我当成一个替身,但只要陛下高兴,我就很满足了!”黛浓起身,语气可怜又无辜,扮演的好一副痴情为君的模样。
“黛美人!”南苍帝握着黛浓的手,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
南砚祁再也看不下去,留下了句“这个人的命,儿臣自然会拿,父皇你可要保护好你的心肝!”说完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语,南砚祁转身离去,背影带着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