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夜即将过去的时候,正是人最为懈怠的时候,一夜未眠让人总是觉得困倦,比如此时的逸军。
一只精锐的部队悄悄的靠近,为首的乃是一身黑衣的南志成,南志成瞧着埋伏在那处低洼之地的逸军,悄悄的对着身后的将士们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就瞧见众人的手中拎着一个个壶。
大家悄悄的靠近,然后就将壶里的东西都朝着低洼之地倾倒,南志成就站在那里,若是有细心的逸军发现他们的踪迹,就要在出声之前杀了。
可哪怕众人多么的小心翼翼,还是有逸军吸了吸鼻头,朝着同伴询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好像好像是油!”
“不好!”逸军大呼一声,都是行军打仗之人,警惕性极高,如今闻到油的味道就知道定是帝兵前来。
可,逸军刚刚大声呼喊,还不等众人做出任何的反击,就见南志成突然点燃自己手中的火折子,一把将火折子扔入低洼之处。只见那低洼处顷刻之间燃气熊熊大火,火势高涨,让逸军吓的一个个朝着低洼之上跑来。
也就是在此时,南志成所带领的将士们将低洼之处给团团包围,只要有逸军想要爬上来,就会被无情的砍杀。而这些逸军一面要面临厮杀,一面又要面临大火的燃烧,每个人都狼狈不堪,不知如何是好。
南志成一刀一刀的砍下去,瞧着一具具尸体跌落在大火中,南志成的眼眸里也闪烁着火光。逸军以为他们等候在这里埋伏帝兵,却不知道此时他们挖的坑却是埋葬自己。
帝兵杀的极为解气,南志成突然命令“撤!”随着南志成的话落,帝兵并不恋战,一个个连忙就极速的撤退。原来,是威远将军从远处瞧见这里的火光,带着兵力前来营救,南志成此次只是来瓦解埋伏了,并不恋战,连忙紧急撤退。
当威远将军带着人赶来的时候,瞧见的是熊熊大火还有火光中一具具尸体,他精心埋伏在这里的精兵,如今竟然死伤大半。
“好一个祁王,果真聪慧!”威远将军冷笑一声,他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胜败乃是常事,倒是并未因此而被惹恼,只是此时威远将军也知祁王的警惕来,越发的期待这场战争了。
南志成一路兴冲冲的赶回去,他来到营帐内,还未开口,就瞧见祁王的目光淡淡的扫来“事情办妥了?”
南志成点头,声音里带着兴奋“你是没瞧见那些逸军被火烧的何等样子,简直太解气了!”南志成心里很是激动,他此时不由的想起曾经父皇宠爱祁王,皇子们心里都是有些不满的,以为祁王只是个靠着父皇宠爱胡作非为的魔王罢了,可如今南志成才看清,祁王的本事哪怕没有父皇的宠爱或许也可以过的风生水起。
南砚祁的脸颊之上未曾有任何的激动之色,对比南志成冷静很多,他轻轻的合上手中的折子,语气沉稳“接下来,就是我们硬碰硬的时候了!”
一战还未开始,帝兵就让逸军吃了这样大一个闷亏。军中上下无不兴高采烈,此时的士气达到巅峰。就趁着现在,南砚祁领兵直接朝着折州而去。
两军对垒,浩浩荡荡的帝兵接近折州城,南砚祁和怀南骑马在为首,他们瞧着此时禁闭的折州城门,还有那城墙之上密密麻麻的逸军,以及站在那里一脸刚毅的威远将军。
威远将军瞧着底下的帝兵,叹息了下“祁王和帝师果真不凡,当成本将军就该早些将他们给结果了,这样也不会有如今的情况!”其实,曾经他奉命多次想要杀了这两人,可惜这两人福大命大,每次都可以逃脱危险,死里逃生,如今威远将军瞧着这一幕,一种阴影弥漫在心头。
南砚祁瞧着站在上面的威远将军,神色带着峥峥煞气,他高举佩刀“攻!”
随着南砚祁的声音,只见折州的城墙之上响起激动人心的战鼓,身后的帝兵带着阵阵的喊杀声朝着城门攻去。
“放箭!”威远将军高吼,只见城墙之上的逸军都搭弓射箭,一支支箭支如同密密麻麻的细雨朝着帝兵呼啸而来。
“盾牌!”怀南声音清透,不慌不忙的下令。只见从怀南的身后突然出现一对对士兵,这些士兵手中拿着厚重的盾牌,然后就瞧见盾牌树立在前。
“叮叮当当”的声音一片,只见一支支箭支敲击在盾牌之上,若不是怀南等人事先预测,让盾牌兵在前,或许此时已经损失很多士兵。
威远将军瞧着下面帝兵准备充分,浪费这么多箭支竟然丝毫未曾伤到任何人,心头陡然一凉。可是多年的征战未曾让威远将军失态,只见威远将军微微抬手,逸军整齐划一的停止射箭。
“云梯兵!”南砚祁开口命令,这话让城墙之上的威远将军有些愣神,什么时候竟然有云梯兵了,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