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画的谁啊？”
夏然然露出八卦的表情，不怀好意地戳了戳沈寂：“不会是我们球队里的女孩子吧？”
“无聊。”沈寂伸手弹她的脑门，“难道我就不能随便画画？”
“还不是因为你这指向性太明显了！”夏然然指着球衣上边的“长京”字样，“连学校名字都写出来了。”
“我随便加的。”
沈寂悄悄松了口气，连忙推着她走出了工作间：“赶紧睡吧，都十二点了。”
“知道了——”夏然然回头指着他湿哒哒的头发，“头发记得赶紧吹干！不然得头痛了。”
“你明天早上还得赶去学校训练吧？”
“我睡了！”
被沈寂这么一提醒，夏然然才想起自己明天还有训练任务这回事儿。一下甩掉拖鞋奔向沙发，四肢并用撒开被子盖上，瞬间闭上眼睛，“晚安！”
“晚安。”
沈寂低头勾起嘴角，旋即朝自己的房间门走进去。忽然想起了什么，沈寂回过头来看向似乎已经睡着的夏然然——
“谢谢。”
“什么？”
刚才还像死猪似的夏然然瞬间瞪大眼睛望向他。
“之后你要是找不到地方住，我可以考虑收留你。”
“真的假的？！”夏然然整个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打着赤脚从沙发上下来，“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沈寂低头看着她光脚踩在地上，单手环抱住她的腰让她重新坐在沙发上，“赶紧睡。”
“谢谢金主爸爸！”
夏然然兴奋地想原地在沙发上蹦起来。不过想到沈寂肯定会训她一顿，说不定还会临时反悔，只好勉强克制住自己重新躺了回去，却偷偷在被子里笑得合不拢嘴。
房间里吹头发的声音传了出来。今天累了一天实在有些犯困，听着这嘈杂但又有些温柔的声音，夏然然很快就睡着了。
反倒是沈寂在房间里辗转难眠。
看了会儿无聊的睡前故事，翻来覆去到了快两点还没睡着，反倒是喉咙有些发干。沈寂从床上起身去客厅倒水喝，顺便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某人。
“睡相也太差了吧。”
被子已经完全卷成了一团，夏然然侧过来背靠靠垫，张着嘴巴，露出可爱的虎牙，口水却跟着流在了枕头边上。睫毛一颤一颤，跟旁边的泪痣一起，就像是一只漂亮的孔雀。
沈寂的手不受控制地想去摸摸她的脸。
“沈济……沈济……”
突然从夏然然嘴里发出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听见她梦里喊着沈济的名字，沈寂忽然回过神来起身，转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沈寂……你画的是谁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寂……”
夏然然脸上的表情算不上愉快，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旋即翻了个身继续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