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宋尧臣自己,也是从几个外地人手里知了,想是来探究一二,特地是换了布衣。
但顾晚娘却是穿着锦衣绣花鞋,便是从黑巷里走了出来!
宋尧臣只感觉到顾晚娘的眸子,故意不与自己对视,宋尧臣便是不自觉的瞧着怒了。愈发觉得顾晚娘这不怒反娇的杏花眼,轻挑得不像是个良家女子,倒像是个烟花女子。
宋尧臣尤其是想起来,父亲还与自己说起过,自己与顾家三娘子的亲事。
竟是平素便与自己最不对付的顾璟,最疼爱的那个三妹妹。果然与顾璟一道,瞧起来便是让人觉得不喜。
宋尧臣又瞧着眼前始终是别着身子,故意是镇定自若的顾晚娘。
转目一想,自己曾私下见过顾晚娘,在父亲与自己说起来这道亲事的时候,父亲定是要自己拜访一道顾府的侯爷,借着询问一些功课之事,让自己见一见顾晚娘。
宋尧臣便是在那日,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丫鬟,带着去了顾府的东花园里。
宋尧臣在那里,瞧见了顾晚娘一次。
她与程谕在一道花园亭子里,也是那双眸子,瞧着程谕不曾挪开半分。更是将对程谕的心事,写在了脸上。
宋尧臣一眼,便是笃定了这人不会是自己的良配。
宋尧臣与宋尚书,说了半年时间,说是顾晚娘与自己并不合适,断不可同意了顾府的亲事。
宋尚书起初,并不曾过多的理会宋尧臣。后,也是不曾说起,宋尧臣便是以为这件亲事,便是不会再被提及了,做此作罢。
直到是前几日,宋尚书便是又着急与宋尧臣说起来此事,明明自己都不曾及冠,如此着急催促。
宋尧臣只能是想,许是顾府借着对父亲的提携之恩,要挟父亲,让自己强娶了顾晚娘
所以宋尧臣才会在那日,瞧见突然出现的顾晚娘,满脸的不喜。
只是,宋尧臣又想起来前些时候见着的顾晚娘,好似与半年前的她,不大一样了。
自己前几日瞧见的顾晚娘,便是那般被自己羞辱,也不慌不忙的样子,半点都不像自己所见的,养在侯府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娇,娇滴滴的闺阁贵女。
宋尧臣直觉,便觉得前几日所见的穿着一身奇怪衣裳的顾晚娘,还有自己眼前这个掩面不曾示人的顾晚娘。
都不像是半年前,自己瞧见的那个顾晚娘,那个跟在程谕身后,舍不得离了半点的顾晚娘
宋尧臣也不知道为何,直接便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顾晚娘对不对?”
宋尧臣说完这胡乱的猜测,便是底气都是不足了,只是若不是顾晚娘?那会是谁?
顾晚娘虽是不曾装作知道被惊动的模样,但是心间却是一沉。
这是自重生开始,第一个,觉得顾晚娘有些许不对劲的人,且这个人,竟然是宋尧臣。
便是前世二十年间,顾晚娘都不曾与宋尧臣过于相熟,今生更是与宋尧臣不曾有过多的熟悉,甚至,除了幼时与前几日,其他时候不曾见过。
不曾见过的人,宋尧臣怎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