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件……”
“原本被扣留在岭南王的手里,等我拿到的时候倒是迟了。lnrg”信件上写着的是梅淮陵被秦王扣留的消息,是花想容或者谢渊写来的。
顾晚娘没有说话,花想容与易安的信件上写了很多梅淮陵的现状,这些是他们都从未告诉过自己的。
眼前的人垂着眼帘,情绪低落,仿佛也有酷刑落在她的身上,易安觉得自己被压得透不过气来。“是我准备不周全,不曾想到岭南王竟敢随意扣押我的人。”
若是易安早些知道在长安城发生的事情,必定会做更完全的准备。
顾晚娘摇了摇头,其实都是一般无二的结局,只要是梅淮陵还活着便是够了,比起来易安的自责,顾晚娘才是那个亲手带着他去农庄被宋尧臣抓住的人,
谁能比得上顾晚娘有更大的罪责?
易安说起来了一些梅淮陵的事情,没有一点的隐瞒,“我自小便与殿下还有嘉宛认识了,比起来殿下,我与嘉宛更是情同兄弟。”毕竟谢渊是主子,即便是关系最好,谢渊与他们二人也君臣有别。
“他自小便不得他母亲喜欢,偌大的一个梅家书院,也总被视为天之骄子的梅从嘉压得没有一点的立足之地,他性子其实远比想象中的坚毅,认定的事情也不会松口,必然会去做到。”
“几乎自小到大我从未见他失信于人,他既与你保证,他必定会好好活着,那一定不会失约的。”
是在安慰顾晚娘,顾晚娘点头,她自然也是这般期待的。
撩起来马车的帘子,帘子外马车行驶在管道上,破浪壮阔的江河即将远在眼前,二日马车上时间的耽搁,他们马上就要换乘大船。
码头上早就停好了船只,这是一只巨大的商船,商船上有字号,是范字,这是范家商号下的船只。
除了汉陵候管着的商号下的船只,徐州并无每日出发背上的船只,顾晚娘与易安辗转从岭南到徐州,便是为的乘坐这船。
船上有不少的脚夫正在上货,这船虽是皇商范家管着的商号下的船只,但是却并非是皇商专用,出去半船的货物,往往还会乘坐一些游历天南海北的游子文人,或者外出探亲的勋贵子弟。
顾晚娘上船倒是容易,毕竟是易安早就是打点好了的,不过船只上,却还有熟人。
顾晚娘不认得,易安认出来了,特地带着顾晚娘避开了那人。“那人叫范泾阳,是范韶韶的嫡兄汉陵侯世子,自范韶韶死后汉陵侯大病了一场,便逐渐将自己手里的事情都交给世子管着了。”
“不成想倒是亲自来跑货看生意了……”易安这句话是自己对自己说的,汉陵侯世子今日穿着的也不过是一身青布衣,没有商人的市侩之气,也没有范韶韶那般张扬外露,更像是就是隐藏身份巡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