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娘回头便瞧见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易安,惊蛰被易安支走了,原本屋内的老祖宗也已经不见了,倒是一瞬间四周只剩下了顾晚娘与易安。
易安从袖里拿出一沓的商契,“这是你曾委托给我打理的商铺,如今我便将这些商铺交还给你。”
顾晚娘伸手接过易安手里的商契与地契,只听易安又叮嘱道:“有几家经营不善的,我便给卖了换了新的地段的铺子,你可去过一目,方便日后的经营,我在酒楼里给你了备了管事,让她帮你打点商铺也不会出差错。”
“多谢易家表哥了。”
“不必言谢,总之你这商铺盈利的分成我也是抽了的,日后也不会少。”这倒是算的清楚,易安算清楚了倒是让顾晚娘松了一口气,不至于是欠着他的了。
看到顾晚娘的眉眼都放松了不少,易安在心中不经一阵失落,原来顾晚娘是这般不想与自己扯关系。
顾晚娘:“想必新朝初立,殿下与表哥都繁忙,那便劳烦表哥还记得晚娘的一些旧事了。”
“只是有一事想要告知表哥,今年的旱地闹得多,不知道过了冬明日的庄稼收成如何了。”前世的时候,谢渊是一年后才起的兵,那个时候秦王的新朝闹了旱灾,四下不平过年便闹了饥荒,才给了谢渊机会。
但是今生谢渊早了一年半起兵,这灾荒自然就落在了谢渊的新朝。
“此事殿下早有准备,已经在各地的粮仓备好了今年过冬的粮食,将范家的商号征为朝堂所用,便是闹了灾荒也不会动了新朝根基。”
顾晚娘松了一口气,易安与谢渊的确早就做好了准备。“如此天下黎明百姓,该多多谢殿下与表哥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居其位必定思其事。”
“朝堂给嘉宛留着的官位还在,当真不做官了?”即便谢渊与易安多次去请梅淮陵做官,也被梅淮陵拒了,他好似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朝中为官,不论谢渊怎么唤也不出山。
易安自然而然便以为,是顾晚娘不让梅淮陵为官了,便就此一问。顾晚娘可没有左右梅淮陵的意思,“嘉宛的事自由得嘉宛决定。”
“罢,此事也与你无关。”
顾晚娘看着眼前被秀娘子送来的新衣,有些不解,明明是昨日才给秀娘子送去了新布选了几个样式,怎么今日秀娘子又抱着新布登门了。新布中还有一些已经裁选好了样式,来给顾晚娘过目。
今日来的新衣料子都是鲜艳的颜色,连不甚心细的惊蛰也看出来了是顾晚娘今日衣裳的彩色,“秀娘子如何知道我家姑娘换了新衣,特地给我家姑娘找了新衣料子来了。”
哪里是秀娘子以为顾晚娘喜欢这鲜艳的料子,明明是梅淮陵今日看到了,所以送了顾晚娘回府便叫了秀娘子来送新布。
秀娘子的脸的旧胎记已经淡了不少,头发遮住的脸也漏出来了大半,连带性子也没有从前的孤僻,但话还是不多,“姑娘喜欢就好。”
“听闻你一个时辰前便门了?”
“本想着早些来给姑娘量好新的尺寸,午后回去做些样式,等到明日来给姑娘过目,结果未曾等到姑娘,便在门房多等了一个时辰。”
“可有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