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人闲话一番,打马疾驰,奔向邻近山头的姑子庙而去,那里极有可能是先前逃脱的白莲教骨干的藏身之所!
……
“那死丫头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叫你盯着给她喝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是要坏了闺女的大事!好日子过腻了是不是?”
杨岩泉对着镜子咝咝抽着凉气往脸上涂药,偏偏烛光昏暗,看不清晰,没好气地瞪了不服气的妻子一眼。
“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涂药!连丈夫都敢打,反了天了你是!”
赵玉枝就着烛光,正蹲在地上,往撬起的石板下头埋金子,听他数落得起劲,没好气地回头扬他一把土。
“别蹬鼻子上脸啊!这会儿记起我闺女了?在狐狸精肚皮上快活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们娘俩?”
“我告诉你姓杨的,今儿这事不算完,我非弄死那不要脸的玩意儿不可!想欺负人占我闺女的好处,门都没有!”
“不可理喻!”杨岩泉气得手抖,不小心碰到脸上鼓起的血檩子,又龇牙咧嘴咝咝抽凉气。
“你快消停点吧!成天疑神疑鬼的,不怕人笑话,也不怕被锦衣卫盯上?闺女的事要是漏了,别说享福了,命都留不下!”
赵玉枝哼一声,扔了铲子回身瞪他。
“你看你那个怂样!本来没影子的事,也叫你做贼心虚自己个儿给漏了!”
“你招惹锦衣卫干啥?还给领进家来,一遍遍说锦衣卫元千户,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啊?”
“我那不是提醒你个大傻子吗!”杨岩泉怒气上涌,反唇相讥!
“你瞧瞧你今儿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不拦着你,你能把自己作死了,还连累我跟闺女!”
“你放……”赵玉枝嗓门越来越高,噌地站起来,手指头快戳进他眼睛里!
“够了!”
杨岩泉深吸口气,咬下后槽牙,制止她发飙。
“隔墙有耳。”
赵玉枝气哼哼地咽下这口气,声音压低下来。
“这个元长庚瞧着也不错,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手底下管着好些个人,挺威风的,咱闺女真跟了他也不亏。”
“噤声!你不要命了?”
杨岩泉呵斥她一声,贴到暗室门上听外头动静。
“你瞎紧张什么?早试过多少回了,在这里头小声说话,外头压根听不见。”赵玉枝不服气地嘟囔,声音却压低两分。
杨岩泉瞪她一眼,没察觉异常,这才离了门边,凑过来小声骂。
“你知道什么!锦衣卫那是一般人?京里那么些个大官晚上在家说话难道不懂得避着人?还不是被锦衣卫给查得底掉,连晚上睡觉说了几句梦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心无大错!”
他恨不得将这句话塞进妻子那颗塞满肥油的脑袋!
“还有,别把咱闺女跟锦衣卫扯一块!那就是给皇帝干脏活的狗腿子,算什么正经当官的?比世子爷差远了。头发长见识短,叫闺女知道了不得记恨你!”
赵玉枝悻悻撇嘴,气哼哼的。
“闺女我生的,如今的荣华富贵是我送她的,她敢不孝顺我?先说那死丫头的事!她怎么突然就好了?”
杨岩泉看她就来气,咬牙硬忍下来。
“我哪知道!”
赵玉枝口气比他还横,白眼翻上天!
“每天的药我都叫香叶亲自盯着叫她喝,一顿都没落下!不会是你个老王八贪了买药的银子,买了假药吧?”
“说不定你买的保胎药也是假的,保不了小崽子,连狐狸精一起药死!”
“活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