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词不对啊,母慈子孝剧本过期了吗?
还是赵玉枝气昏了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她遭受了池鱼之殃?
苏锦鸾仗着人小身姿灵活,三滚两滚滚出赵玉枝的攻击范围,这才得救似的爬起,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先跑到远远的角落里,大喝一声住手!
“娘你冷静点!杀人要偿命的!我是在护着你啊!”
苏锦鸾苦口婆心劝,胎儿是无辜的!
“滚蛋!”赵玉枝压根听不进劝,拄着扫帚不停大喘气,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眯眯眼满是血丝!
“老娘我是明媒正娶的正室!打杀几个玩意儿谁敢管?说破大天去也没这个理儿!”
苏锦鸾很想举手赞成,却不得不一针见血问道:
“她进咱家门了?给您敬茶了?写下身契了?没有的话那就是外人,您不能打。”
“你放,嗯?”
赵玉枝还要开骂,被她一连串质问打断,很快回过味来。
“我还不能处置个外室了?还得先迎她进门,姐姐妹妹的共侍一夫,才能管教她?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赵玉枝一脸被恶心坏了的表情,语气却软了下来,显然也知道闺女说的在理。
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将扫帚一扔,小眼珠眯起,随即嘿然冷笑。
“她做出这般丑事,想必也不敢声张,私通可是要浸猪笼的!我今儿个就算是替她爹娘好好教她三从四德,要点脸做个人!”
苏锦鸾见她抛开凶器,也松口气,慢慢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又想赶紧回去沐浴更衣。
她以前没洁癖来着。
“她怀着孩子,死了总是麻烦。真要被人告到县衙,咱们说不得也得出点血。常言道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咱们。”
“万一还要提打人的嫌犯过堂……”
苏锦鸾掰开了揉碎了讲道理,为老娘操碎了心,当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谁能说她一句不孝?
“那我可不去!”
赵玉枝截断闺女话头,一脸忌惮,随即小眼睛一瞪,凶狠道:
“人是你打的,不管谁问,你都给我这么说!”
她恶狠狠环视一圈,一一威胁边上看热闹的下人。
“人是死丫头打的,都记住没!”
几个眼生的下人打个激灵,齐齐喊记住了。
被当面甩锅的苏锦鸾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
老娘你熊的!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被当娘的反咬一口,入骨三分!
“我还没这扫帚高,说我把人打成这样,谁会信呢。”
苏锦鸾有理有据反驳,丝毫不怵。
“做伪证诬告罪加一等!”
赵玉枝恼羞成怒,还是不习惯以前傻乎乎的闺女敢这样当众忤逆她,当即发飙赶人。
“死丫头你怎么跟老娘说话的?反了你了!我看你是疯病又犯了!赶紧把她拖下去!”
“我看谁敢?!”
苏锦鸾声音比她还高,睥睨一众蠢蠢欲动的下人。
“都住手!小姐是神仙弟子,你们敢对小姐动手,不怕折了福气招来祸事?”
芳草气喘吁吁赶到,吼完两句话,咳得撕心裂肺。
“这怎么回事?闹什么呢?都散了散了!”
杨岩泉领着一堆人进来,当众被撞见家丑,颇觉脸面无光,没好气地轰人,恶狠狠地瞪了无能的老妻一眼。
家里才闹出人命官司,正戳人眼的时候,她这是又发的什么疯?丢人现眼!
“泉哥,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