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星一念想了许多,不过既然思索不出,她也就不多想了,只要知道沈仲夷和长公主都得防备就是。
心里有了打算,刘辰星又从里面把门栓落下,她是要把沈仲夷给防备到底。
如是一番,刘辰星这才重新又走到左窗下入座,等待宫人过来。
也在这时,宫女阿央也跪在前院正堂下,开始回答长公主的话。
正堂主位,铺着细密光滑的玉簟之上,长公主单手支颐,倚靠在一方形式小方凳的凭几之上。
大概今日早上起来过早,又从大光明宫折腾到芙蓉苑,加之夏日人多疲惫,晌午常要打盹瞌睡,横卧在玉簟上的长公主已经阖上双眸,脸上一片慵懒倦怠之色。
宫女阿央也不知道在玉簟外跪了多久,就在殿内侍候的宫人们都要以为长公主睡着了,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其他人都退下吧。”
懒洋洋的话一出,四下跪坐的宫女纷纷起身,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退下,只有阿央还匍匐跪在当地。
隔了须臾,估计着正堂里的人都退到外面去了,长公主缓缓坐起身子,支颐的手从凭几上移开,捂着朱红的双唇就了一个呵欠,方睁眼看向跪在眼皮下的宫女阿央,道:“起来吧。”
“喏。”阿央恭敬地依言跪直了身子。
长公主想到她那位老成持重的大侄儿,不由地低低一笑,美眸里有闪过饶有兴味的光,开口道:“你送刘女史过去时,魏王可在厢房里坐的正好,他当时可是装得一本正经,和平时没两样?”想到侄儿沈仲夷那副样子,长公主就又不由一笑,手从前方的长案上拿起绢扇,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戏。
这个从来不知道他想什么的侄儿,今日可得让她看透一下了。
然而,宫女阿央闻言却是一愣,抬头疑惑道:“魏王?”说罢又觉直视冒犯了长公主,忙不迭低下头道:“回长公主,奴婢服侍刘女史去的左厢房,但并未在房中看到魏王。”
“没有?”长公主一改慵懒的神态,皱眉再次询问道:“魏王没有过来么?”
听到长公主再三追问,宫女阿央知道这中有问题,她思索一下了,详尽回道:“奴婢随侍刘女史去后院的左厢房的时候,后院连一个宫人也没有。”
说到这里,宫女阿央也察觉了如何也不该一个人也无,她下意识地看了长公主一眼。
长公主美眸一凛,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道:“继续说。”
宫女阿央忙道:“然后刘女史推开了左厢房的门,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了室内,却也没有魏王走出来。”顿了一顿,又道:“然后奴婢便被长公主唤来了——”
“也就是说,你被叫走之后,整个后院只有刘女史一个人!?”不等宫女阿央说完,长公主已经一声打断,从玉簟上站了起来。
看出了长公主脸上已有厉色,宫女阿央心中害怕,生恐长公主怪罪,忙解释道:“奴婢虽然走了,但又叫了一宫人立马顶替奴婢过去伺候,所以这会儿应该不止刘女史一个人。”
现在不只刘辰星一个人,可阿央她们两名宫女来回之间,已经给刘辰星制造了落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