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孔晚青颔首:“轻身功法而已,本来就该教你的,只是你我五行相克,我尚未将功法推衍完毕。
不过若是你确实忍耐不得,我也可以先教你第一阶段的口诀与修炼之法。”
马红俊嘿嘿的笑起来:“等得等得,师父你慢慢推衍,你觉得什么时候教我更好就什么时候教吧,嘿嘿~”
孔晚青看了一眼保持着先前那个姿势一直没有变化的朱竹清,转过头看着马红俊:“你且你疗伤吧,我出去一趟。”
“出去?难道师父你还是打算要杀了那个什么戴沐白啊?”马红俊一惊,下意识的说:“可现在那小子在医务室,弗兰德院长和赵老师两个魂圣都在他跟前守着呢,恐怕不好动手吧?”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的朱竹清此时也清醒了过来,紧张的看着孔晚青。
但也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孔晚青推门的手一顿,淡淡的说:“对我而言他亦或者他们都不过区区蝼蚁罢了,既然你们都觉得他命不该绝,我又何必费这个神?”
说完,孔晚青推开门,离开了宿舍。
宿舍之中马红俊和朱竹清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摸不清孔晚青的想法。
“师父他……”马红俊看着孔晚青离去的方向,回想起先前他离去时所说的那句话,隐约从里面品出了几分异样的情绪来:“是不是生气了?”
“也许……”朱竹清想了想,垂下眼眸的同时头上的猫耳也跟着耷拉了下来:“是我刚才的回答令他并不满意。
可是我还是觉得戴沐白不该杀。”
“”马红俊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染血的外套,反问道:“为什么不该杀?他可时对我动了杀意的”
没写完,马上补
……
朱竹清的话并没有说完,但马红俊察觉到朱竹清的抗拒后,也很有眼力见的没有继续问下去,捧着散发着幽幽药香的白瓷罐欲言又止。
孔晚青沉默了一会,轻声询问朱竹清:“你如今对戴沐白究竟持什么态度?”
朱竹清摇头,神色十分复杂:“我也不知道。”
“或者我换一个问题,此人或杀或留,皆由你一念而定。”孔晚青挑起眉梢,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被子里的茶有些凉一样。
朱竹清却忽然愣在原地:“……杀?”
“嗯。”孔晚青幽黑的眼瞳中澄澈无比,微微颔首。
“可,可是……”朱竹清似乎是不认识孔晚青一般,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可是他与我们无冤无仇,我们为何要杀他?仅仅因为与我们一言不合?”
“有何不可?”孔晚青眯着眼睛笑了一下,那张熟悉的俊美面容之上分明带着笑容,却总是令人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左右不过是个无足轻重之人,他是生是死于我而言都并不重要。”
朱竹清却忽然愣在原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