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才掐了她一秒
为什么她像死过了一般。
她才刚刚从车祸里死里逃生,好不容易生活走上正轨了。
傅弦忽然冒出来要掐死她
这什么
传说中……农夫与蛇
“沈知知,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还敢回来。”
知道的,不是吗?
她已经回来三天零七个小时,她的一举一动明明都知道的,为什么见到她还是这么难受。
傅弦薄唇嘲讽的笑了一下,眼中的暴戾微微收敛,克制着不去看沈知知脖颈上的上红痕,抵在沈知知身侧的手指忍耐的蜷在一起,脸色惨败的可怕。
我怎么不敢回来!
沈知知原本脑子不清楚,听见他阴阳怪气的声音,顿时就炸了毛
差点被掐死的是她,他还不爽是怎么的。
沈知知动了动脖子,目光不善的看向傅弦,还没等她说话,又听见青年沙哑的声线:
“怎么,查出来我是被冤枉的,所以于心不安回来装作不认识我”
冤枉
沈知知一下子给气笑了。
她和傅弦萍水相逢的,就见了三年前那一面,怎么谈的上冤枉他
还是说传闻是真的?
傅家少爷有疯病,三年前被他养的小姑娘跑了之后疯病就更严重了,他莫不是把她当做他养的那个前小女朋友了
沈知知联系到傅弦见到她的表现,越想越觉得可能
不然大街上忽然冒出来要掐死她是什么心理总不会因为茶杯咬了他的裤子。
“傅弦,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沈知知抬了抬眼皮,努力压下刚才因为恐惧的颤抖“我不曾和你起过冲突的”
沈知知说完这句话后,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谧,两个人盯着对方,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许久,傅弦才薄薄的笑了一下,浸透了寒意,眸光不轻不淡的划过沈知知腕上的淤红“你走吧。”
身侧禁锢着气息骤然抽离,那人再没有多看她一眼,径直的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沈知知抬眸,恰巧瞥到了傅弦脸颊边,刚才红肿上还有些泛白的指印,现在就只瞅到了一片红肿。,心脏骤然滞了一下。
“你痛不痛”
沈知知刚说完,自己猛地一滞,差点咬到舌头。
她在说什么!
整个云城都知道傅家太子爷有疯病,不知道什么时候精神就会不正常。
刚才是她正当防御,怎么会起同情他的心思!
只是隔的远了,他似乎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
倒是茶杯,知道傅弦走了,呲着牙咬了一口沈知知的小指,微微的刺痛。
沈知知一下子给气笑了,威胁的把茶杯从口袋里捏着脖子拎了出来,茶杯被捏着颈子,有些不舒服的蹬了蹬腿。滴溜着眼睛看向沈知知。
“看什么!他抱你一下你就要跟他走了”
沈知知威胁的打了一下茶杯的狗脑袋,茶杯立刻安分了下去,耳朵耷拉在一边,看上去竟然有些蔫里蔫气。
“之前不是见着生人就高冷,今天怎么自己巴巴的往上蹭”
蹭完还要咬我一口
这狗真是长本事了。
沈知知还不解气的揉了揉茶杯的脸,把茶杯塞进口袋里“等我回去再好好教育你!”
只是她走的太急,没有注意到前面颀长的身影走着走着就的停住了,腰间缓缓的弯了下去,像是承受着什么痛苦。
“很痛,沈知知,我很痛。”
刚才那一瞬间,痛的想要和你同归于尽。
傅弦低头看着自己的指骨,上面好像还留存着小姑娘身上温软的触感,从指尖一路灼烧到了心脏。身后熟悉的气息却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连刚刚路过的人听的不太真切,只看到那个矜贵的青年用修长的指骨盖着脸,有温热的液体从指缝中滑落出来,削骨的凉薄。
“少爷,沈小姐确实失忆了”
陈楠看到傅弦的背影稍稍停了一下,手里拿着调查出来沈知知三年的文件,呼吸都有些凝滞,似乎在顾忌着什么,不敢抬头看向周身气息越来越冷的傅弦“但是……”
“但是什么”
傅弦眼尾有些泛红,声音在阴雨天里竟有些破空的沙哑,逼的陈楠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但是,沈小姐好像还记得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