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和云行归已经被紫衣女孩子解了口鼻之封,身体也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可以自由活动了。
晚晚看着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雀斑女,问紫衣女孩子道:“她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我对杀人没什么兴趣。”
云行归说:“还活着便好。只是刚才那些人都去哪儿了,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我喜怒无常嘛,所以就把他们赶回滚抒了。至于她,”紫衣女孩子蹲下身撩开雀斑女的头发,笑道,“我要把她丢在咱们发哈去。”
“为什么?”晚晚皱眉道。
“因为没什么呀,我开心就好了。”
之后,紫衣女孩子告诉晚晚和云行归刚才那些全是滚抒人。晚晚和云行归都很好奇她怎么能和滚抒人交谈,想发哈上光是云国就有好多些方言,大家都互相听不懂呢,说个话只能连蒙带猜。
紫衣女孩子便道:“还不是活太久了嘛,每个地方我都待腻味了。会说当地的话有什么稀奇的?不过B612上住着一个小王子,他能跟玫瑰花和狐狸说话,蛇也行,这才叫稀奇呢。我跟他学了几万年都学不来,唉,他真是一个神奇的小王子。”
“我也是一个神奇的王爷!”云行归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三人闲聊一会子,聊着聊着,不禁又聊到了送个名字这事上。
“晚晚,你倒是快把这名儿送我呀。”紫衣女孩子说,“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原叫什么了。”
“你跟小王子一起生活了上万年,难道他就没有给你取个名儿?那他叫你什么?”晚晚说。
“我不要他给我取名字。”
“为什么?”
“因为他只爱那朵玫瑰花,不爱我,不愿娶我。反正未来也注定了我的名字就是该你送,不如你现在就赶紧的提前送了罢。”
“天下竟有这种奇闻异事!我今儿个才算开了眼了!怎么会有人爱上一朵花呢?花又不能给他生儿子,你们说对吧?这位小王子实在太古怪了。”云行归说。
“闭嘴,你烦死了。”紫衣女孩子一拳头把云行归打晕过去。晚晚看了,也去云行归身上打了一拳,轻轻笑道:“活该!别人爱上花关你个傻子云行归屁事,你管人家能不能生呢?家里有皇位继承了不起是吗,最后皇位还不是被我给夺了,我看古怪的只有你。”
紫衣女孩子听了晚晚这几句话,拍着掌笑个不停。
“提前送你名字会不会对未来有什么影响?”晚晚又回头说。
“有影响,但是你怕吗?”紫衣女孩子仍旧笑个不停。
晚晚摇摇头。真是巴不得有影响才好,她不想变成那种人,不想给大家带来那么多的苦难。
水晶屏幕里,张兼晚的拜师礼是两个字——清清。
当下晚晚便随着说出来了:“我把‘清清’这个名儿送给你。”
“你再送我一个姓,我才帮你改掉那个未来。”
晚晚想了半日,道:“是了,你以后就姓‘紫’,反正你只穿紫色的衣裳。”
“好。”紫清清说。
紫清清换上一脸戏谑的表情,又说:“改掉那个未来很简单,因皆是由你对司徒起起一往情深才以至于走到那个结局。现在你已经事先知道司徒起起与你同是女子了,便只要不去爱她,则自然无事了。”
晚晚的脑海里陡然浮现出“六公子”挺身而出握住张江正一巴掌扇下来的手这一副画面,还有“六公子”送荷包送手帕子,煮面煮蛋,醉了抱住自己的画面。又想起知府大人府里的那些丫头婆子们说闲话的事情。
晚晚埋下头去,直埋了半日。
耳边忽然听见紫清清在说:“难道你舍不得了?一定要去爱她?”
晚晚满眼含泪,抬起头来看着紫清清:“我心里痛极了……晚了,真的晚了,我现在已经爱上她了,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不去爱她,不去想办法得到她。我既然事先已经知道了未来,知道司徒起起这会儿还没爱上白捉里,而是要等到白捉里把她从皇宫里头救出来那天。如果在那天之前,白捉里就死了呢?我现在甚至想去趁着白捉里修为尽失只是一个凡胎**,立马回去一刀杀了他!”
紫清清笑着说:“什么晚了?在我手里就没有晚了的事情。让我把你的情根取出来,如何?不论是动物还是人,一旦没有了情根,就会完全失去爱别人的能力。”
“那我岂不是连父母,兄弟姐妹和朋友们全都不爱了?”晚晚喃喃自语,“也好,也好,反正按原样走,我的爱会害死他们。不如便不爱了罢!这情根……我不要了,你来取吧。”
紫清清用手结了一个紫色的印,把这只手伸到晚晚的心脏里面,把情根的头头从心上摘下来,然后一路顺着情根去了小腹慢慢再通过脖子来到了大脑,在这里将一团情丝的尾巴从晚晚的大脑里轻轻摘下。
紫清清把手拿出来时,指尖已一圈一圈的缠上了晚晚的情丝。晚晚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便由不得要脱了上衣,发现竟然什么事都没有,皮没有破一点儿,没有流一滴血,只是感觉在摘情根头和情根尾的时候轻轻的痛了两次。
“你的情根好长,色泽莹润,小丝软滑,是块好材料。”紫清清咂了咂嘴,道。
“什么好材料?”晚晚低头问,仍旧看着自己的身体。
“煮汤的好材料哇。把你的情丝只往小锅里一丢,然后加上水,你知道吗,连火都不用烧起来的,因为不是水来煮情根,而是情根去煮水。一般的只消煮上七七四十九天,临出锅时加点葱花,便是人间大味了。我吃过那么多的情根,你这根看起来是品质最好的,还指不定要煮上多长时候呢,不愧是个这么样儿痴情的人。”紫清清将晚晚的情根在怀里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