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晔不敢欺瞒云绍岩,诚实回道。
“你……”
云绍岩的眼神中充满难以置信。
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在他面前的容晔尚未至弱冠之年,他家笙儿今年也才刚至十六芳龄,假设容晔所言不虚,那他对笙儿动情时,岂不是在……
云绍岩已经无法想象下去,他自是知晓自家小女是个美人胚子,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小时候都还未长开,怎么会……就被他人给惦记上了呢?
余光处撇见对面的容晔目光坦然,泰然自若,云绍岩的神色就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抬起手,又轻抿一口。
“咳咳咳咳!”
一时不甚,茶水呛在喉咙里,云绍岩难受得眼睛发红,泪水在其间打转。
“云叔父,您没事吧?”
见此情况,容晔连忙起身,走到云绍岩的身旁,递上帕子。
云绍岩瞅了瞅,面无表情地接过帕子,立马偏头到旁侧,不愿让容晔看到自己的失态模样。
约莫一分钟后,云绍岩转回头来,语重心长地对着容晔道:“容贤侄,你可知心悦也分很多种,有单纯的喜欢,也有兄长对小妹的喜欢……”
云绍岩特意举出许多例子,唯独绕开了情人之间的那种心悦,意思显而易见,就是想让容晔好好地想想,他对云笙到底是哪种感觉,莫要把亲情上升至爱情,也莫要把单纯的好感与爱等同。
“云叔父,晚辈对云笙妹妹之间的喜欢,正是您与您夫人那般的喜欢!”
容晔的目光如炬,炯炯有神,语气坚定,丝毫没有动摇。
亲眼确认过的人,是心中的烙印,一辈子也忘不了。
云绍岩说得口干舌燥,正巧拿了杯茶水,刚刚送至嘴旁,被容晔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到,手稍稍一抖,部分茶水飞溅而出,正落在其衣袍之上。
云绍岩一阵手忙脚乱,将衣袍处的茶水简易地擦拭过后,容晔递给他的那块素净的帕子夜已经染上了些许其它的色彩,令人难以直视。
他不动声色,暗戳戳地收回手去,清咳几声,故作一本正经地问道:“容贤侄,你确定你的命中之人就是我家小女?”
云绍岩的眼神中散发着散亮亮的期许
,再次询问,容晔迅速地点点头。
“那……笙儿对你,是……是何种态……态度?”
好一会儿后,云绍岩忽然坐得笔笔直直,双目瞪大,直视着容晔,心中激动,嘴巴乱动,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云笙妹妹还未知晓我的心意,但是,近日之内,我会向她表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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