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试试。”颜殊放慢了速度,咀嚼着嘴里的烙饼,满意的冲笑:“真的是这样没错。”
第四个烙饼烤好。
牧清给底下添上木柴,坐到火堆边慢慢的吃起食物来。
颜殊把陶锅里的茅根茶倒了两杯,向牧清举杯示意,“庆祝我们吃到了烙饼。”
牧清拿起竹筒杯子,轻轻的碰了碰。
“庆祝我们即将有新的陶杯可以用,这些竹筒杯马上就要退休...呃...”
颜殊最后一个“啦”还没有说出来。
竹筒的竹节忽然嘭的一声破开。
杯子里的茅根茶洒了一桌子。
还好牧清眼疾手快,迅速拿起面前的竹盘,保住了里面的烙饼没有被弄湿。
“哈哈哈哈,你呀你。”
“这种事情很悬乎的,不能嘚瑟,一嘚瑟准出意外。”
“我但凡买新手机,没到手之前都不敢在旧的手机面前说,一说不是屏幕碎了,就是手机坏了。”
牧清拿着放下竹筒杯,一手拿着盘子,笑的直不起腰来。
“你怎么不早说呀?”颜殊可怜兮兮的拿起竹筒杯看了看。
杯子里仅剩的几滴水,还在顺着裂开的缺口往下滴。
看着是一滴都不想给颜殊留。
“你喝我的吧。”
牧清端起自己的喝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递给颜殊。
颜殊好像想说什么,忍了忍,还是默默的拿起杯子把水喝完。
【殊爷好逗啊,哈哈哈哈。】
【笑死了,这个竹筒杯子报复心好强。】
【竹筒杯:我裂开了。】
【是心碎了,竹节算是竹子的心。】
【话说,我有过牧爷的同款经历,早上刚下单了一步新手机,下午手机就被偷了。】
【你这还不如牧爷呢,手机被偷是真的很麻烦。】
吃完烙饼。
牧清拿下切下一块豺狗腹部的肉来。
把砍刀压住,斜着把肉切成薄片,十分考究的码在盘子上。
切了两盘之后,牧清用火过了一下刀,用草团擦干净。
然后拿到门外去冲一冲,放到一边去。
揪下一些盐酸果磨成粉。
准备往陶坑里加上木柴,发现里面几乎都被草木灰和一些木炭屑堆满了。
“小殊,拿一根长一点的木头给我。”牧清喊道。
“好嘞。”
颜殊小跑着回到营地内侧,砍下一段长木头递给牧清。
牧清把坑里的碳火往两边堆一些,继续往里面加满木头。
夹起一片肉,放到石板上烤着。
肥肉的油脂被烤出来,发出滋滋滋的声响,边缘轻微的卷曲起来。
牧清撒上一些盐酸果,把肉翻了一面继续烤。
两边都烤完,用肉片蹭掉粘在石头上的盐酸果,递给颜殊。
“好吃吗?”
“好吃!”颜殊点点头,笑起来像一个特别乖巧的孩子。
吃过晚饭,逗了会大王。
颜殊拿着东西到小溪去洗澡洗衣服。
牧清在营地继续盯着烧陶的情况,时不时的理出一些草木灰来,往里面添上木柴。
等颜殊洗完澡,搓着头发,包着睡袋回来。
牧清顺带做好了一个小马扎,方便坐在炉子前盯着火。
“牧爷,轮到你去洗了,我来看着火吧。”
颜殊把擦得半干的头发拨开一些,继续用手里已经不白的白T恤擦着。
“我发现一件,不太乐观的事情。”牧清说道。
“什么事情?”
“这个陶窑中间是隔了蜂窝板的,除了最底下的小陶锅,上面的陶器几乎不会接触到火,主要烤上升的热度把它烤干。”
“这样的话,就需要保证底下一直是大火的状态才行。”
牧清有些犯愁。
只是想用用新的方法,尝试提高烧陶的成功率,没想到掉坑里了。
“啊?!什么意思?”颜殊不解。
“意思就是,定好闹钟,定时起床添木柴的方法可能用不了了,起床的频率会相当的频繁。”
“我们需要轮流守夜,一直有人盯着。”牧清说道。
“没问题,我们可以按照之前的分工轮流守着。”
颜殊毫不在意的回应着,把头发垂下来,靠近陶窑。
利用里面散发出来的热度烘着头发。
“那我去洗澡了,我快去快回,让你早点睡觉。”牧清捏了捏这个不矫情大佬的小脸。
拿上洗头发的草汁出门去。
回来的时候,只见颜殊坐在陶窑边,两只手臂支在膝盖上,用手掌托着脸,歪着脑袋,从背后看应该是在发呆。
“在看什么呢?”牧清随口问了,准备把衣服挂到山坡上晒。
“嗯?怎么不理人?”
牧清开门进来,绕到前面看看,忍不住就笑了。
把直播球的镜头调过来。
之前还说着一夜不睡也没什么的颜殊,已经在陶窑边上睡着了。
牧清把衣服先挂在围栏上,把颜殊抱回床上。
给陶窑底下加了一些木柴,拿了衣服出去挂上。